第38章拚命(1/2)

    初冬的夜也是十分寒冷的，狂風“呼呼”地吹著，像一個瘋子一樣拚命地撞擊著玻璃，發出“啪啪”的響聲。

    方俊炎迅速地跑上天台，果然看見意料之中的那個嬌小的身影。

    他緩了口氣，平靜下自己因為劇烈運動而加快的呼吸，然後慢慢地走過去，坐在賈靜宣身邊。

    沉默了一會兒，賈靜宣看著天上在這裏看上去依舊模糊的繁星，有些茫然地開口：“為什麽？”

    方俊炎沒有回答，隻是沉默著看星星，仿佛想起了什麽過往。

    他記得在賈靜宣小時候，那時候她還是一個非常活潑的孩子，古靈精怪的，總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主意。她長得真的是很可愛，就像是一個芭比娃娃一樣，以至於總是被許多阿姨蹂躪。

    那時候她總喜歡叫上他去家裏的天台上看星星，讓他給她講關於星星的故事，一雙小眼睛亮晶晶地撲閃著，在他看來，比星星還要漂亮。所以雖然他覺得星星沒有什麽好看的，卻還是欣然接受的她的提議。

    那時候董瑞迪還沒有搬過來，她那麽小，就像一個脆弱的卻精致玻璃娃娃一樣，讓他如獲珍寶。她總是纏著他，纏得他有時候都有些不耐煩了，幹脆跟母親學了她最愛的蛋糕，記得他學蛋糕的時候受了很多苦，手上都沾滿了創口貼，就是為了每次她鬧他才能拿蛋糕威脅她，卻每每都狠不下心來，最後還是無奈地妥協。

    “為什麽？”賈靜宣鍥而不舍。

    “沒有為什麽。”方俊炎這麽說，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他不想讓她知道他們打架甚至是反目成仇的原因，她那麽純潔，不應該染上任何顏色。更何況那麽善良的她，若是知道了原因，肯定會十分愧疚的吧？

    “……”賈靜宣沒有再說話，隻是一直安靜地看著天空，看著那模糊的星星，伸出手，十分茫然。

    “你說，星星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賈靜宣問道，聲音裏的脆弱讓方俊炎心裏一抽，他看著天空的繁星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他們小時候星星是十分明亮的，以至於讓賈靜宣那麽地著迷，可能是那時候工業還沒那麽發達吧？又或者是那個時候他們住在那麽美的地方。

    可惜了，那麽美麗的繁星，再也看不見了。

    “靜宣……”方俊炎有些不忍地開口，卻被賈靜宣打斷了。

    “俊炎，你看，下雪了呢。”賈靜宣伸出手接住飄下來的一朵雪花，喃喃道，“等它大一些了，我們來堆雪人好不好？就像小時候那樣。”

    就像小時候那樣。

    小時候是怎麽樣的呢？方俊炎不由得回憶著。

    他依稀記得以前每到春節，他和賈靜宣就會在門前堆上一個雪人，後來董瑞迪綁過來了，行列裏就多了一個人一起堆。

    “嘿！你叫什麽名字？”他記得賈靜宣是這麽問的，她拍著董瑞迪的肩膀這麽問道，一副自來熟的樣子讓他有些忍俊不禁。

    “董瑞迪。”那個小男孩剛搬過來的時候還是非常沉默的，之後跟著他們玩久了才變得開朗一些。

    “嗯。”小女孩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一臉嚴肅，活脫脫一個小老大派頭，“董瑞迪，我們一起堆雪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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