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跡

第三百九十六章 深夜裏的心理側寫(2/2)

    這大房子裏隻有易衷一個人,所以她可以隨意地自言自語,不用擔心打擾到任何人。

    【炫技】這兩個字被易衷寫得很大,深深的墨跡裏,仿佛能透露出一張挑釁大笑、表情猙獰的臉。

    “所以我認為凶手就是想要以此擾亂警方的視聽,增加破案的難度,享受戲愚警方的快感。”易衷又說。

    “他自信、冷靜、狂妄、冷血又無比縝密,像極了一個【職業殺手】。”易衷寫了慢慢一頁的草稿,又翻到了新的一頁空白。

    看著空白的筆記本紙張,易衷深吸了一口氣,將剛剛的思緒全都清空。

    她需要獨立地分析每個案子,將三條線依次整理清楚。否則,繁雜交錯的線索會將易衷一次又一次引入死胡同。

    “蘇沙婗——溺死,五月九日,餘爾母親的祭日。”易衷提筆寫道。

    “蘇沙婗與餘爾的母親死於不同年份的同一個地點、同一天。蘇沙婗是詆毀餘爾母親的主要始作俑者,這樣看來,本案子有非常明顯的象征性和懲罰性。”易衷寫道。

    易衷抬起頭,輕輕挨在柔軟的床頭上,案發地發現的鞋跟印在她腦海裏一閃而過。

    她不由皺起了眉頭——那充滿力量的深灰色印子,讓易衷感受到了呼之欲出的恨意。

    那種恨劇烈得像是要從鞋跟印裏爆發出來,狠狠扼住易衷的喉嚨。

    悲哀、憤怒、壓抑......讓易衷難受得喘不上氣來。

    凶手的每一個行為,在易衷眼裏都流淌著形象的情感。

    她一步步推理凶手的犯罪心理,一步步觸碰這個病態人心最深最黑暗的地方。

    你凝視深淵,深淵也報以凝視......

    易衷總在強撐著自己,讓情緒不要被反噬。

    凶手是活生生把蘇沙婗踩到水裏去的,他一定看到了女孩最後的絕望,但他仍舊如此狠心。

    “他有多恨蘇沙婗,就有多愛餘爾。”易衷揉了揉太陽穴,呢喃道。

    “他在乎餘爾、在乎疼愛餘爾的母親......否則他不會特定選擇五月九日這個特殊的日子。”易衷挺了挺身子,重新拿起了筆。

    “恨與愛交織在這個人身上,他並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

    “而且這個案子的手法簡單,沒有那麽多反偵察技巧,連鞋印都沒有擦去。”易衷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在筆記本上打著草稿。

    “這個案子讓人害怕的不是縝密的手法,而是強烈的情感宣泄。”

    易衷寫罷,又翻到了下一頁。

    深夜,她思維正是活躍。

    “方圓——笑汽致死。笑臉,怪異又矛盾的死亡現場。”

    “方圓在案發之前情緒非常不穩定,可見她十分懼怕死亡,可凶手最後卻讓她猙獰地笑著離開人世。凶手製造了矛盾的死亡現場。”易衷撓了撓頭,接著在筆記本上寫道。

    “問題在於,他為什麽要製造這種矛盾?”易衷扶了扶額頭,百思不得其解。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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