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竟讓下人亂了規矩(1/2)

    陳氏再也沉不住氣了，猛的跪在地上，對老夫人拜了下去，哭聲哀哀的言道，“老夫人，您要為兒媳作主啊，兒媳為了花府勞心勞力，花媚若她怎可……怎可如此對我……”

    老夫人兩眼微闔並未應聲，手指輕撚著掌中的佛珠，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花脂若卻將話頭接了過去，“陳姨娘慎言。此處乃花氏祠堂，一字一句均要應心而過，切不可隨意言語才是。”

    陳氏猛的抬頭，恨恨的瞪著花脂若，雙眸泛著猩紅的血絲，厲聲道，“死丫頭，你倒是說說，我哪句話沒有應心而過了？”

    老夫人聞言，眉間微微一顰，沒未說話，隻默默的撚著佛珠。花正安也下意識的看了陳氏一眼，目光隨即望向祖宗牌位，複而低下了頭。

    花脂若卻並不與她計較，昂首走到前列，麵對若幹牌位拜了拜，方才回頭對陳氏言道，“你乃花府妾室，於父親而言，你是妾，而非妻。於花府而言，你是奴，而非主。”

    說到此處，花脂若故意停下言語，目光定定的望著陳氏，見對方臉色由白變青，方才繼續言道，“因此，你麵對祖宗牌位，對祖母竟然自稱兒媳，此乃逾越。”

    陳氏當即倒吸一口涼氣，欲張嘴說些什麽，卻又似乎無從開口。

    還未醒過神來，花脂若又繼續說話，“你口口聲聲要祖母為你作主，試問父親抬一個貴妾與一個妾室何幹？莫說李姨娘己經仙逝，父親隻是給她一個名份而以。就是李姨娘好端端活著，家主有意抬她的位份，也是家主自己的思慮。即使是當家主母也應尊三從四德而奉行。”

    說著，目光陡然冷了三分，“而你……又何來委屈。又有何理由讓祖母給你作主？”

    花脂若的一席話，氣的陳氏渾身發抖，抬手指著花脂若嘶聲怒吼，“花脂若！你竟然敢如此與我說話……”

    花脂若笑了，聲調緩了許多，“陳姨娘，你又逾越了。本姑娘仍花府嫡長女，於你而言，我是主，你是奴。你豈可對本姑娘直呼其名？莫不是我花府主母位空懸，竟讓下人亂了規矩！”

    一旁的花脂媚實在聽不下去了，向前擠了擠，偏偏花脂雲站在自己側前方並不相讓，腳下擺放的數個碩大的蒲團又擋住了前路，隻得伸著脖子喝斥道，“花脂若，你可別欺人太甚！”

    花脂若回頭瞄了她一眼，並未說話，平日裏悶葫蘆似的花脂雲卻拉了拉花脂媚的袖口，低聲言道，“二姐，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祠堂裏言語不慎可是要受家法處置的。”

    提及家法，花脂媚不由得看了一眼，擱在供台上那條黝黑油亮的藤鞭，身子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還記得年幼時，陳氏的陪嫁丫環，爬了父親的床，被陳氏發現以後，就用這藤鞭抽了三十鞭，那丫環被打的血肉模糊，當場就厥了過去，沒過幾天便不見了人。也不知是被攆了出去，還是死了……

    花脂媚當即住口，不敢再吱聲一個字。與此同時，花脂雲眸子裏浮出淡淡的笑意。

    而此時的陳氏，身子抖動的厲害，隻感雙膝發軟，竟跪立不住，重重的跌坐在地上，愣愣的望著花脂若，毫無血色的雙唇微微啟闔，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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