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申請退役(2/3)
“我知道她,我還在大教堂裏遇到過她很多次。”另一個女人插話道:“聽那邊的修女說,她好像每天下午都會去贖罪堂。”
“贖罪堂?年紀輕輕的有什麽罪要贖?”
另外一個男人抿了口咖啡,高深莫測的回答道:“或許是想要新生吧。”
喬漾此刻正在昏暗無邊際的畫室裏畫畫,她的側前方隻亮著一盞小落地燈,畫板上一片漆黑,看不出什麽東西。
蓬鬆的長發被一個金色的發夾給夾了起來,慵懶淩亂。
她一睜開眼睛就會坐在這裏,不敢停下手中的畫筆,因為害怕漫無邊際的思念會將她吞入深淵裏。
她不能也不敢聯係國內的任何人,喬父心狠手辣,指不定又做出哪些喪心病狂的事情。
時針走的很快,滴滴答答之間都快要到傍晚了,喬漾連忙起身,走去了大教堂。
她每一天都會來這裏,坐在陰霾和孤寂之中虔誠贖罪。
悠揚的鍾聲響起,伴隨著經文的吟誦,夕陽的最後一縷餘暉照耀進了高大的肋拱窗口,窗花五彩斑斕,被過濾的光像是一層薄紗,映照著眾生。
在這些神聖的時刻裏,喬漾一遍又一遍的默念著:“過去我做過很多不太好的事情,懲罰我什麽我都認了,哪怕多災多病……但是,能否讓於九江一世順遂?”
他至高無上的人生,不應該被她牽連到的。
……
於九江還是堅持退役,申請書寫了一摞,拿到鍾永元麵前時沒有半點的糾結與不舍。
鍾永元氣的要死,左手猛拍著自己的胸口:“你小子到底有沒有心啊?就這麽爽快?”
“您知道的,我決定好的事情,向來說一不二。”於九江聲音很淡,有種不可抗拒的壓迫感。
空調“嗡嗡嗡”地製造著暖氣,加濕器也不厭其煩的工作著,白色的小水珠吸附在玻璃窗上,起霧後像是一層輕薄的透明紗。
鍾永元歎了口氣,沒去看桌子上的那份申請書:“你才剛拿下一個冬奧會的冠軍,可以說未來的射擊路,隻要身體不出什麽意外沒什麽毛病,那是很長很長的一段榮耀生涯。”
“你外型也好,實不相瞞,你拿到金牌那一刻,咱們射擊館的電話就被廣告商給打爆了,一個一個全部急著讚助我們……”鍾永元低下頭,也不知道嘴角是向上還是向下:“坦白講,咱們國家的射擊並不是被那麽多人所熟知的,咱們不如乒乓球、跳水等運動那麽有名。”
“所以啊,這還是一條需要我們這代人來不斷開辟、不斷去為之付出心血的路,讓更多有這個射擊夢想、有這個射擊天賦的人可以毫無保留的來拚搏向上。”
鍾永元神情是很認真的,他性格其實也內斂,從來不會去對一個人阿諛奉承、理所當然,對於九江也是赤誠衷心的:“於九江,中國射擊需要你。”
窗外起風了,樹冠如一把幹癟的枯傘,被寒風折磨的不成形狀。
於九江點點頭,聲線暗啞:“可我需要她。”
男人沒有多待,單手插在灰色的衛衣口袋裏,懶洋洋的離開了。
鍾永元氣不打一出來,在他身後狂罵道:“倔驢!死倔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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