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冰釋前嫌(2/3)

    聶淺晴的耳朵緊貼著他心髒的位置，他的心跳不如平時沉穩有力，而是透著一絲焦躁：“淩奕......”

    “別說話，聽我說。”淩奕將她的話封在胸口，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也許從你母親去世開始，你就看清了失去的本質，你知道人麵對真的失去有多無能力，所以麵對喜歡的東西你可以不去擁有，隻讓自己孤獨的默默愛著。”

    “和我結婚是你第一次在機緣巧合下豁出去爭取，可即便和我在一起了，你依然是你......獨立、孤獨、有主見，不會被占有欲支配，如果我說分開，如果你認為我不需要你，即使你很痛苦，你還是會悄無聲息地離開，不糾纏也不埋怨，安靜地接受一切。”

    “現在的你也是一樣。你害怕我無法接受你做的事情，但你不會說任何話去粉飾，你已經做好了失去我的準備。是不是？”

    聶淺晴不置可否，埋在淩奕胸前的頭輕微地點了一下。

    他將她的內裏徹底剝開了。

    不知怎的，她感到了一股釋然和輕鬆。

    她的確如此認為。

    在很小的時候她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失去是常態，也是無法阻止的必然，隻是早晚的問題。

    它可以是以離別的方式溫和的發生，也可以是以死亡的方式暴烈的呈現。

    但無論如何，它如果要來，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再多的挽留、眼淚、不舍，也不能撼動它，所以不如把所有的感情都留在心裏，反正做什麽都是無濟於事。

    “你知道我真正怕的是什麽嗎？”

    不知不覺，淩奕的聲音也裹上了一層微弱的顫意：“當你拿著手槍的時候我發現，你有沒有我，依然什麽都可以做。你不是非在我身邊不可，我害怕，因為我沒有任何一種方法能讓你完全依賴我，留在我身邊。我害怕你不需要我。”

    “其實在我們的關係裏，是我更依賴你。因為你可以承受失去，但我發現我不能。從愛上你的第一天，我就像一個上癮的人，越來越沒法麵對沒有你的日子。這三個月我沒有一天是安寧的......直到看到你還戴著婚戒，才好了一點。”

    “不要離開我，永遠不要。我不隻愛你好的一麵，我愛你，愛你的全部，不管你做什麽，像今天一樣或者比這更殘酷，哪怕是罪惡的，都不要緊，不需要有任何顧慮。淩家的事交給我，爺爺、爸爸，隨便誰，他們都不會成為你的阻礙。騰雲和你，我都要。”

    “我還把夏西景送去療養院了，醫療配套完善，能否痊愈，看她自己，我不會再去當她的救生筏。我會找到她的媽媽，讓她給你一個解釋，講清楚音頻的由來。對不起......”

    薄唇微微顫抖地吻向她的頭發，帶著萬般眷戀：“在她的事情上我優柔寡斷了。其實從那段時間開始，我已經讓你傷心了。那不是我的本意。我的初衷是讓我們的生活不受愧疚、負罪感這類情緒的影響。”

    “我是知道的......”她的聲音從他的懷抱裏溢出來，沒有人可以在這樣的深情裏無動於衷，她的心已經快要融化了：“我想你......每一天。我是可以忍受離開的痛苦，但是卻害怕聽到你親口跟我說離婚，一絲絲那樣的可能性都讓我害怕......愛真的很沒有道理。”

    她似無奈般扯動嘴角：“我對他一直是作為知己、作為弟弟的那種喜歡。為了回應他的深情，感激他的幫助，我對他發了誓。我許給了他我的忠誠，我的勇氣，我的智慧，我的財富，成為他手裏的盾和劍，可以為他傾其所有......但我唯獨給不了我的心......它從十二歲開始，就一直在你那裏......淩奕，我愛你。沒有道理的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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