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給聶蓮城打來一盆水,抬在半空,就在聶蓮城剛要把水撒在書頁上的時候。

    洛輒突然從旁邊衝了出來,猛地撞翻了水盆,一把搶過那個空賬本,轉身就往蘄王府後門跑去。聶蓮城被猝不及防撞的一個踉蹌,連連倒退幾步,險險穩住腳步。

    眾人已是驚的目瞪口呆,話都說不出來了。

    季攸的眉頭皺起,也是一副驚愕的表情。

    聶蓮城反應過來之後,大喝一聲,“把他給我抓住,不要讓他把那個賬本帶跑了!”眾人趕忙去追。

    蔣義冉迅速的抽出腰間的佩劍,對著洛輒的奔跑的背影就要扔出去,他的劍扔到一半之時,被季攸一劍擋了下來。

    季攸同樣是把自己的佩劍扔出去,打落了蔣義冉的劍,雙劍落地之聲,十分的猙獰刺耳。

    季攸陰鷙的雙目緊盯著蔣義冉,曾經那與世無爭的模樣蕩然無存,像一匹假寐的野狼終於睜開眼眸,露出自己幽綠的瞳孔,隨時準備去奪人性命。

    他冷冽的道,“不準傷他。”

    聶蓮城將蔣義冉拉到身後,似沒看到發怒的季攸,冷笑道,“蘄王,你不準說些什麽嗎?你府裏的人,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搶走證據!妨礙我等查案!公開忤逆朝廷!你覺得就算現在不傷他,你覺得他會有什麽好下場嗎!他犯的哪一條不是死罪!”

    季攸冷冷的看著聶蓮城,“我不會讓你們傷他。”

    聶蓮城幾步上前,與季攸麵對麵對峙著,聶蓮城扯唇一笑,“那我們走著瞧。”

    聶蓮城其實現在心中光火不已,就是幫哥哥查一個五石散的案子罷了,怎麽生出這麽多的事情,還上了一場這樣的好戲。這個蘄王可真是有夠煩人的!

    那邊的一眾士兵不一會就回來了,把洛輒也五花大綁的帶了過來。

    洛輒還在掙紮,“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些家夥太欺人太甚了,蘄王沒有明明跟你們作對,你們為什麽要咄咄逼人!”

    聶蓮城皺著眉頭麵色不渝的問道,“賬本呢?”

    “這,這,小姐,那賬本被這小子扔到河裏了,卑職正派人在撈呢。”一個士兵回道。

    聶蓮城怒極反笑,踱步到洛輒麵前,掐住他的下巴,逼他抬頭,“蠢貨,瞧你做的好事!一件小事如今被你弄成這樣了!你就等死吧!”

    洛輒還是十分的不服氣,“明明是你們不明不白的闖別人的家,還看別人的私密之物!是你們不講理在先的!”

    聶蓮城實在是懶得再和洛輒廢話了,隻是揮揮手,“把他押入九司門,審!”

    士兵便把洛輒帶走了。

    季攸還準備開口,就被聶蓮城打斷了,“蘄王,還請不要再多說了,事已至此,你說什麽都沒用,除非你把一切都給我交代清楚,包括那個賬本,那樣的話,那個傻子還有一線生機,要不然,你就等著給他收屍吧。”

    季攸眉頭緊鎖,“他什麽都不知道的,一切跟他都沒有關係。”

    “嗬,沒關係?他都已經做了那種蠢事了,還跟他沒有關係嗎。蘄王,我隻給你三天,你要知道,如果今天是我哥哥在這裏,他一天都不會給你,他會當場把那蠢貨給殺了的!三天時間算我已經很留情麵給你了。”

    聶蓮城悠悠一笑,“三天一到,你若不開口,那我就會去審那個蠢貨了,你是知道的,九司門的審訊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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