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聶蓮城走了,丁子棲也坐不住了,與鴛兒又敷衍了幾聲,留下銀子,就離開了廂房,向樓下走去。

    淮頤坊雖然很大,可今日來此的人實在是太多,丁子棲一路在人潮擁擠中行進。突然,他的靴子不知被誰踩了一下,丁子棲還未來得及回頭,就一個踉蹌向樓下摔去。

    丁子棲心道,完了,這麽高摔下去不得疼死,眼睛緊緊閉起。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預期之中的疼痛卻沒有到來,反倒落入一個寬厚溫暖的胸膛。 丁子棲懵了一刻,猛然反應過來,趕忙離開那人的懷抱,磕磕巴巴的道謝,“多,多謝……”

    等丁子棲抬起頭來,這才看清眼前這人的模樣。

    接住他的人是一個青年男子,足足比自己高上了一個頭。麵容冷峻,劍眉星目,睥睨間帶著一股肅殺之意,身姿挺拔,腰間別著一把挎刀,看樣子似是一個江湖俠客。

    那青年男子身邊還站著一個人,那人雙手環抱一把佩劍,臉上帶有嬉笑之意,不甚正經的樣子,模樣長得倒是頗為風流,一看便知是流連於萬花叢中的老手。

    那冷峻男子掃了丁子棲一眼,略一點頭。然後就徑直離開,並沒有多說一句話。

    他旁邊的那人跟了上去,竊笑著,用手肘搗了一下那男子的腰窩,回頭又看了看身後不遠處的丁子棲,“哎,嚴擇,你說這京城中的公子哥可都是那般柔弱,長得也白淨。”

    那被稱為嚴擇的男子冷著臉一聲不吭。

    “你覺得他怎麽樣?可對你的胃口。”旁邊的人繼續調笑著。

    嚴擇眉頭微蹙,“洪寐,閉嘴。”話語中已有不耐之意。

    “嘿嘿,這有什麽,喜歡就說喜歡,又不會掉你一塊肉,這麽執拗幹什麽。”洪寐滿不在乎的道。

    嚴擇看他越發的口無遮攔,腳步一頓,警告道,“嚴婃想來是不知道你又在妓院裏找女人玩了。”

    洪寐大吃一驚,“哎,你這可就不夠厚道了,你不也來了嗎,還非要告我的狀,我可是你的姐夫。”

    嚴擇已經不再搭理他了。

    這邊的丁子棲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臉有些發燙,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真真是,太丟人了!這麽大的男人下樓梯還會摔倒,要不是被人接住,還不知要出怎樣的醜像。

    丁子棲大力的晃了晃腦袋,不想了,不想了,越想越丟人。他走出門外與一眾暗衛還有聶蓮城匯合。

    聶蓮城與丁子棲商議一番,決定先去各大藥房裏查清五石散流入的賬冊和官府記錄的賬冊。聶蓮城去官府查,而丁子棲便領人去各大藥房。

    聶武城相較於二人也輕鬆不到哪裏去。為了尋找線索,他和邵來到了曾經發生過爆炸案的柳岸湖。柳岸湖中被炸毀的水亭已經修繕完好,再難看出損毀的痕跡,雖說遊玩的人已比以前減少了很多。

    聶武城在柳岸湖邊去問那些住在這裏的民戶,問他們在爆炸當日可在柳岸湖附近看見什麽古怪之人。大夥兒皆說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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