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娼立刻放開紙傘,倒退幾步,一縷長發卻被削了下來,她的身形微微踉蹌。

    聶武城麵無表情的將那把已經破損的紙傘,用劍尖挑著扔到了湖中。

    鳶娼表情十分心疼,但樣子依然很悠哉。“奴家那把‘紫鑭’有多貴,你知道嗎,你居然毀了它。”

    鳶娼在空中甩了一個響鞭,“嘖,就不要怪奴家手下不留情了,聶將軍~”

    然後偏頭對鬥篷人邪魅一笑,雖媚眼如絲,卻含著濃濃的殺意道,“檮杌,要是聶將軍死了,你可不要和閣主告奴家的狀啊。”

    檮杌聲音沙啞,“有些自知之明吧,鳶娼,且閣主允許你這麽做了嗎,愚蠢。”

    “自知之明?哈哈哈,檮杌你也太膽小了吧,一個聶武城算什麽?閣主會因為這種事情責罰奴家嗎?”鳶娼嬌笑道,表情微微扭曲,舔了舔嘴唇。

    “奴家……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麽想殺的人呢,聶將軍,你可不要讓奴家失望呢。”

    廢話真多,聶武城心想。

    鳶娼狠狠一鞭子抽了過來,帶著破風之勢,鞭身出奇的黑,黑的駭人,顯然是帶著劇毒,像一條毒蛇般陰厲的纏了上來。

    劍對鞭,一剛一柔,似乎很難占到什麽好處。

    聶武城卻另僻蹊徑,他沒有選擇躲開,而是順勢而為的接住這一鞭。

    因為聶武城使的是軟劍,所以劍身較為柔韌易彎,聶武城右手搖動,用軟劍繞住鳶娼打來的毒鞭,然後迎麵直上。

    銀光一閃,劍尖直刺鳶娼眉心。

    鳶娼被迫向後仰躺,腳從下方翹起踢開聶武城的軟劍,一個旋身抽回了鞭子,胳膊上卻被劃開了一道血口。

    “真是,有意思。”鳶娼手捂胳膊,眉頭挑起,脫下外衫,包紮著傷口。滿不在乎的露出圓潤小巧的肩頭,和雪白修長的胳膊,胸前的衣領都快完全掉下來了。

    就在此時,樓閣下的湖麵遊來了許多條官船,官兵皆手持弓箭,整裝待發。王重在其中一條船上對聶武城喊著“將軍,我們來了,您沒事吧!”

    邵渝也在官船上站著,麵色焦灼的看著,雙手攥起,卻不敢說話,怕影響到將軍,心中七上八下的。

    “咦?”鳶娼看了一眼下麵笑道,“您這是搬救兵嗎?聶將軍。”

    “奴家今日來可是沒有任何惡意的呢,不過是奴家的主人想與聶將軍見個麵而已啊。”說著,從腰間解下一塊雙魚結環玉佩,在手上掂了掂。

    “奴家不過是想給將軍一個驚喜才在水上扔了幾個火爆彈而已,又沒有傷著什麽人,若奴家真的想動手的話……那可是會死好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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