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謀害楚婉君,如果罪名坐實,不僅是自身的生死問題,還有兩人各自背後整個家族的榮辱。因此趙修容和王嫣然兩個人在這個時候已經顧不得在皇帝麵前裝柔弱、單純,隻極力將嫌疑引到對方身上。王嫣然固然說的頭頭是道,趙修容則更加曆害。方才水幽寒在敘述中,故意隱去王嫣然曾到公堂幫忙一事,而趙修容三言兩語還是將王家整個拉下水,實在不能不讓人對其刮目相看。

    “陛下,莫要聽信趙修容誣陷臣妾。趙修容為人心計狠辣,在陷害水姐姐一事中就可見一斑。她將嫁禍地點選在臣妾的春華宮,又買通了春華宮的宮人蔡寶林做假證,還讓人灌醉了臣妾,使得臣妾不能及時去救水姐姐。她這分明是要將陷害的事栽贓到臣妾頭上,離間臣妾和水姐姐,讓陛下認為臣妾是惡毒無情的人。請陛下想想,臣妾連自己春華宮的事都控製不了,哪有本事無聲無息地下毒謀害婉妃娘娘。隻有趙修容她才有這個本事。趙修容她這是故技重施,害了婉妃娘娘,還要嫁禍給臣妾。陛下,臣妾實在委屈,請陛下為臣妾做主。”王嫣然垂淚辯道。

    “陛下,臣妾冤枉。春華宮一事,臣妾不敢說毫無責任。可臣妾確實沒有夥同楚夫人陷害水夫人。陛下也知道,臣妾與楚夫人雖然是姐妹,但是並非同母所出。臣妾生母隻是趙家妾室,衣食住行皆需仰人鼻息。楚夫人以臣妾生母的安危做威脅,臣妾身為人女不敢反抗。臣妾無能,隻有在當時阻止他們當場打殺水夫人,留水夫人一命,等陛下回來為水夫人洗冤。那事分明是楚夫人和王昭儀合謀,要害水夫人。”趙修容對趙欣雅陷害水幽寒一事竟然毫不忌諱。

    “你胡說。”王嫣然臉漲的通紅,“我和水姐姐情同姐妹,水姐姐待我那般好,我怎麽會去害她。況且,害了水姐姐於我一點好處也沒有?水姐姐,你莫要聽她離間咱們。”

    “水夫人待你確如親姐妹,可你待她確不是。若是水夫人當日被冤,身死宮中,王昭儀你是最大的受益人。”

    “你胡說。”王嫣然反駁。

    “我可沒有胡說。王昭儀當日在宮宴上說,如今的貢品香皂是自己所製。可渤海郡誰不知道那是水夫人夫妻費盡心裏才製出來的,裏麵的藥皂更是歐陽家幾代的秘方。當初在濟水,就是你王家和你母族沈家看著手工皂獲利眼紅,逼得人家夫妻分了股份給你們。如今你更是想借皇上的寵愛,將其完全占為己有。想是水夫人並沒有答應,你又怕人追究你的欺君之罪,才想要水夫人的命。”趙修容言辭犀利。

    “陛下,陛下,臣妾就是一時口快,不過是看著眾姐妹都有拿手絕活,唯獨臣妾沒有。臣妾怕丟醜,隨口說出來妝妝麵子。過後臣妾已經和陛下告過罪了,陛下也說不會追究。臣妾並沒有那麽大的貪念啊。”王嫣然哭的更凶了。

    半天沒說話的啟宗皇帝這時開口,“那件事朕已經知道了,以後無需再提。”

    看來王嫣然確實已經向皇帝報備過了。

    趙修容一擊未中,也並沒有慌神,而是繼續說道,“就算不說這個,王昭儀也是最大的受益人。請陛下和水夫人想想,以王昭儀和水夫人的交情,事發之後,大家都不會去懷疑王昭儀。王昭儀便可憑借水夫人身死一事,要求徹查。而憑楚夫人和臣妾的關係,臣妾自然就第一個被懷疑。王昭儀正可以一石二鳥,借助歐陽大人和大理寺的力量,鏟除臣妾,同時也向歐陽大人示恩。要說心狠手辣,還有誰比得過王昭儀,能對親近的人下的了如此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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