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和藍衣領命退下。

    “乖女兒,你現在覺得如何?這道長是得道之人,有他做法,什麽妖魔鬼怪也近不了你的身。”

    “似乎好受了些。娘,我和你說。我這幾天一直睡不好,總做噩夢。娘,您說,那個水幽寒是不是妖怪?第一次她上吊,也說已經斷氣了的,結果我一過去看,她又活過來了。這次,還是冷宮裏的勞嬤嬤動手,也說死透了的,結果,她又活了。娘,您說,她不是妖怪是什麽?我還聽人說,那晚看著她的一個嬤嬤,不知被她施了什麽法,變成癱子了。娘,我怕,她若知道是我害她,會施法來找我報仇。”

    “哪裏來的妖怪,不過是命硬罷了。她若真是妖怪,怎會一直這麽背時。咱們家裏那個,才真是狐狸精怪。你別多想,等除掉朝裏那些反對你父親的人,你愛怎麽收拾她就怎麽收拾。”

    周氏說著,見趙欣雅還有些不足之意,想起趙丞相的囑咐,忙又勸慰道:“你如今也是縣主了,真正的金枝玉葉。皇上這是看太後和你父親的情麵,可也有侯爺和姑爺的臉麵在裏麵。你父親讓我告訴你,太後的口諭,讓你好生孝敬公婆,籠絡住姑爺,切不可再惹事生非。”

    趙欣雅應了,她現在是縣主,還有誰敢做楚熙的正室。那個位置已經是她的掌中之物,她也樂得裝裝賢惠。

    “欣雅,方才我來時,見那個妖妖巧巧的,不是蘭姨娘嗎?怎麽也在你院裏?”

    “是我叫她過來服侍我的。白天讓她去廚房燒火,晚上,便在我床前值夜。哼,任她水一樣人,一個月下來,也成了灰渣。”趙欣雅得意道。

    吳氏深以為然,不過她畢竟多活了些歲數,還是不忘記囑咐,“這些個妾室沒有老實的,仗著年輕貌美,哪個不想爬到正室頭上?就要這麽讓她們立規矩,讓她們知道正室是天,她們就是咱們踩在腳底下的泥。再能討得男人歡心又如何,到了咱們跟前,還是得伏低做小。不作踐她,她就要飛到天上去了。隻是,你現在情況非同一般,可要仔細,莫被她拿了把柄。”

    “娘,您就放心吧。已經過了這些天,哪還有把柄給她拿。”

    母女倆又閑話了半天,吳氏才留下大包的血燕、人參等補品,帶著人離去。

    陽春三月,春暖花開。奶娘帶著人忙進忙出,將冬天的被褥、門簾等拆下,換上曬的幹爽應季物件。簷下長廊上擺了張躺椅,上麵鋪著厚厚的褥子,水幽寒就躺在椅子上,身上蓋著張薄毯,一邊懶洋洋地曬太陽,一邊看著院子當中。那裏豎了個靶子,小刀正在教麒兒拿小弓箭練習射箭。

    水幽寒在宮裏受了驚,又得了賞賜和封誥。這聞訊上門來的客人也不少。有的水幽寒要親自接待,有的她不願接待,卻不好給吃閉門羹的,便由衛三娘來接待。後來,她索性借著聖旨,閉門謝客,在家中休養起來。

    麒兒連著幾箭都射在靶心,樂顛顛地跑到水幽寒身邊。水幽寒忙將麒兒摟在懷裏,拿出帕子替他擦拭額頭上的汗,又倒了溫熱的蜂蜜水給麒兒喝。麒兒大口大口喝了杯子裏的水,驕傲地挺直小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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