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夫人,你都看到了,這可是證據確鑿啊。”趙修容道。

    看著趙欣雅蒼白的臉,怨毒的眼神,水幽寒不由打了個冷顫。她果然沒有想錯,就算她如何退讓,趙欣雅也是不會放過她的。水幽寒仔細看太醫拿手帕裹起血泊中的小肉團,沒錯,拿確實是未足月的胎兒。隻是,拿自己肚子裏的胎兒來換她水幽寒這條命,趙欣雅的心未免太狠了。

    當然水幽寒還想到了另一種可能,那胎兒是不會假,可也許不是趙欣雅的。那麽找到這樣一個符合月份的胎兒,再活生生打下來,絕不是一時興起的計策,而應該是策劃良久,早有準備的。水幽寒感慨,這世上又多了一個小小的冤魂,或許那位不知在哪裏的母親也不能幸免吧。

    水幽寒在人群中四下尋找。

    “嫣然妹妹喝醉了酒,如今還在湖那邊的花廳裏小睡。”趙修容似乎無意地說道。

    水幽寒垂下眼簾。

    “修容娘娘,楚夫人和歐陽夫人素有嫌隙。這件事,隻有楚夫人的兩個丫頭說是親眼所見,因此就認定歐陽夫人是凶手,未免有失公允。”齊芳珠據理力爭。

    “呼延夫人說的很有道理,這麽說來,這碧柳和琥珀這兩個丫頭的話,倒也不能盡信了。”趙修容沉吟道。齊芳珠見此,鬆了口氣。

    “臣妾可以作證。”一個宮人推開人群走上前來。

    水幽寒轉眼去看,竟然是蔡寶林。蔡寶林稍微轉過身子,避開水幽寒的視線。

    “修容娘娘,昭儀娘娘,呼延夫人,臣妾可以作證。方才臣妾在假山下路過,聽得上麵人喊救命,就想上去看看。結果迎麵就看到歐陽夫人慌裏慌張地跑下來。臣妾和她打招呼她都沒聽見。然後,我就看見碧柳從上麵追下來,說是歐陽夫人傷了楚夫人。臣妾趕忙讓路過的人去請太醫,然後,臣妾就上來,到了這。臣妾就看到,就看到楚夫人躺在那裏,裙子上都是血,旁邊隻有琥珀在哭。我和琥珀扶了楚夫人到旁邊石凳上,楚夫人……流了好多血,還有……那個。”蔡寶林指指被太醫抱起來的胎兒。

    趙修容已經叫宮人用繡兜將趙欣雅抬了下去,說是送到她宮裏救治。

    人證,有碧柳和琥珀兩個丫頭,還有趙欣雅方才的指認。最可怕的是蔡寶林的證詞。物證,就是那血淋淋的胎兒。這可是人證物證齊全了。而水幽寒這邊,能給她作證的隻有鳳兒和小紅,方才領路的宮女早在那群人圍過來時就不見了蹤影,估計以後是再也找不到了。

    好一個大膽,殘忍,而又滴水不漏的局。

    水幽寒悄悄拉過小紅和鳳兒的手,在兩人手中寫字。

    “姑娘(大姐)?”兩人俱是搖頭,水幽寒握住兩人的手,讓她們務必聽自己的。“隻有這樣才能救我。”

    “呼延夫人,楚侯爺家的子嗣被害,可不是小事。如今人證物證俱全,呼延夫人可還有話說。”

    齊芳珠還要為水幽寒說情,水幽寒走過來,拉住齊芳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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