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宣,這件事你打算怎樣應對?”歐陽問道。

    王宣並沒有直接回答歐陽的問話。

    “歐陽,小寒,火是從卷宗庫房燒起來的。這也許是縱火的人認為那裏紙張多,最容易燒起來。不過我不認為是那麽簡單。你們也都想到了吧,那縱火的人是想阻礙我父親進京做官。不過,我懷疑他還有別的目的。如果隻是要阻礙我父親的仕途,法子多的很。可他偏偏選了個最難的一樁,潛入戒備森嚴的府衙,燒掉整個案卷庫。所以我懷疑,他是想毀掉案卷庫裏某一件東西。”

    案卷庫裏能有什麽東西,自然是案卷。

    水幽寒沉吟,王宣果然是聰明絕頂。其實在他一開始說到全部案卷都被燒毀的時候,水幽寒已經有了懷疑。是誰不想讓王家的勢力做大,又是誰要毀掉案卷庫,或者說是案卷庫內某個具體的案卷?那麽誰就是縱火案的元凶。隻用一把火,既毀掉了案卷,又給王郡守的仕途抹上一個巨大的汙點,一石二鳥,果然是好計。不過,這麽大的動作,也暴露了凶手的弱點,說明凶手急躁了,這可是兵家大忌。

    “歐陽,小寒,我得了信,心裏憂慮,又不好和別人說,隻能和你們聊聊。如今說出來了,我心裏也鬆快很多。這事京城裏很快就會知道,不過千裏傳言,總有失真。我過來,就是想讓你們知道實情。”

    歐陽留王宣吃飯,王宣以不能留母親一人在家擔心為由,並沒留下吃飯就走了。

    “阿宣自從做了翰林院學士,和我們疏遠了很多。……阿宣,是個很夠朋友的人。”回到後院,歐陽和水幽寒說道。

    水幽寒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外麵鵝毛般的雪片漫天飄舞,屋內因燒著地龍的緣故,卻是暖意融融。這還是入冬以來第一場大雪。麒兒穿著紅色的襖子,站在大炕上,看著窗外的雪花,喜得直跳腳。不過一會,他就不滿足隻是這樣隔窗看著。

    “娘,娘親,去打雪仗啊。”麒兒跑過來搖水幽寒的胳膊。

    “寶貝,這雪才下了多久啊,等雪停了再去好不好。”水幽寒一邊哄著麒兒,一邊狠狠地盯了鳳兒一眼。都是這丫頭,剛下雪,就和麒兒講打雪仗如何如何好玩,勾的麒兒沒有片刻安穩。鳳兒瞧見水幽寒的眼神,轉過頭,當沒看見。

    “現在不好嗎,雪都那麽厚了啊。小姨說,雪那麽厚了,能打雪仗。”麒兒一邊說,一邊伸出兩隻小手比著雪地的厚度,顯然,也是和鳳兒學的。水幽寒再瞪鳳兒,鳳兒臉又轉向另一邊。

    “麒兒,外麵好冷,雪落到麒兒身上會結冰。那樣麒兒會很冷,會生病,娘親會很心疼,阿爹也會很心疼。麒兒乖,等雪停了,麒兒就可以穿的暖暖的,到外麵去玩。”

    麒兒眨了眨大眼睛,“哦,這樣啊。那麒兒不要娘親和阿爹心疼,麒兒等雪停了,再出去玩。”

    “我家麒寶貝最可人疼了。”水幽寒見麒兒這樣乖巧,喜的在他包子臉上親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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