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幽寒點了點頭,下一刻便發現整個人已經被歐陽抱起,來到了大床上。

    水幽寒躺在歐陽懷中,感覺到歐陽滾燙的雙手、炙熱的目光,不覺低低呻吟了一聲,垂下眼睫,任歐陽的熱吻如雨點般落下。牙齒被撬開,一條散發著濃濃酒香的舌頭伸了進來,水幽寒不覺伸出舌尖去吸允,兩人唇舌糾纏,抵死纏綿。

    羅帶輕分,衣衫半解。

    水幽寒覺得歐陽兩臂力氣大的驚人,似乎要把她嵌到他身體裏,下意識裏輕輕叫了聲“大哥!”

    歐陽聞聲停下動作,“小寒,叫我夫君。”

    “夫君。”水幽寒歎息著叫了一聲。

    “小寒,我這一生絕不負你。”

    水幽寒嗯了一聲,伸出舌頭在歐陽的喉頭舔了舔,然後輕輕一口咬下。這下子像是打開了某道閘門,水幽寒感覺自己仿若是飄蕩在激流上的小舟,掙紮著要從水裏浮起,可又渴望在波濤中沉溺。

    月亮從房簷下露出半張臉,灑下幾縷清輝向室內窺探。紅羅紗帳掩蓋了一床春色,隻聽得滿室呻吟和喘息之聲,足叫人臉紅心跳。月亮害羞地躲到雲朵背後,隻有幾顆小星星還無辜地眨著眼睛。

    不知何時喘息聲慢慢停息,床上的一對人卻不肯安靜,隻聽得喁喁細語夾雜著輕笑聲,然後又是纏綿濕糯的親吻聲,更激烈的肉/體/交/纏撞擊聲,聽得室內兩盞兒臂粗的紅燭都羞的彎了腰,恨不得化作一灘水才罷。

    春宵苦短,水幽寒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杆。

    依舊閉著雙眼,水幽寒下意識地扭了扭有些酸軟的腰肢,才發覺她竟是在歐陽臂彎裏睡了一夜,而且兩人顯然都未著寸縷。

    水幽寒睜開眼,正對上歐陽一雙含笑的眼眸。

    “小寒,你真好。”

    回想昨夜一晌貪歡,水幽寒不免嬌嗔地瞪了歐陽一眼。

    天色不早,水幽寒便想起身,頭剛剛離枕,就發現兩人的一縷頭發纏繞在一起。水幽寒伸手便要解開,卻一下子停住了。原來兩人的頭發並不是不小心纏到了一起,而是被人細心地編成發辮紮在一起。能做這種事的隻有一人。水幽寒望著歐陽。

    “小寒,結發成同心,白首不相離。”

    水幽寒頓覺心中酸酸軟軟,眼眶發熱。這個時代有夫妻結發的風俗,不過那都隻在原配夫妻之間。她雖然心中所係隻有歐陽一人,但是她現在的這副身軀,卻是和另一個人成過親,還生了孩子的。所以奶娘在婚禮安排上有意無意地避開了這一環。而這發辮必是歐陽在她睡熟後,偷著用兩人的頭發編的,鑒於這個時代的習俗,這份深情怎能不讓人感動。

    交絲結龍鳳,鏤彩結雲霞,一寸同心縷,百年長命花。

    水幽寒不忍解開兩人的發辮,便從笸籮裏拿出剪刀,將兩人頭發結成的發辮剪下來,用紅綢係了,到木匣內。

    你心即我心。白首之盟,永不相負。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