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喊了一聲吉時到,水幽寒精神一振,隻要拜了堂,她和歐陽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以後就可以相扶相攜,白頭到老。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歐陽家並無父母在堂,也沒有近支的長輩,因此隻在喜堂上虛設了兩個座位,擺放的是歐陽父母的牌位。水幽寒從未見過這兩位老人家,可是從歐陽還有歐陽府裏的傭人那裏,水幽寒可以想見這兩位一定是既慈祥又豁達灑脫的老人。水幽寒很虔誠地隨著歐陽下拜,感謝他們生養教育出歐陽這樣的好兒子。

    拜過天地,又拜過高堂,然後就是夫妻對拜。

    水幽寒被小紅扶著轉過身,與歐陽麵對麵。也不知是誰促狹,竟在歐陽後麵推了一把,歐陽沒防備向前跌了兩步,正和水幽寒碰了個臉對臉。四下響起一陣哄笑,其中以王宣和沈九的笑聲最響。今天來賀喜的客人,大都是歐陽的同輩,年紀都不大,因此這還沒到入洞房,就已經開始有人惡作劇了。

    “夫妻對拜!”司儀一聲高喊。水幽寒應聲就要拜下去,突然聽見喜堂外一陣大亂,“不好了,不好了。”一個人跌跌撞撞地闖進喜堂。

    “不好了,麒,麒兒,麒兒被偷走了。”鄭氏闖進喜堂,說了這麽一句話,就無力地癱倒在地上。

    “你說什麽,麒兒,麒兒他怎麽了?是誰偷走了麒兒?”水幽寒一聽是麒兒出事,立時什麽都顧不得了,一把扯下頭上的蓋頭扔在地上,奔過去一把扯住鄭氏,急切地問道。

    “奶奶,奶奶,我對不起你啊,我沒臉見你了。”鄭氏哭倒在地,這讓水幽寒更加著急。

    “鄭氏,你先別哭,你快說麒兒怎麽了?”歐陽在水幽寒身邊問道。

    “奶奶,我和冬兒,還有春兒並幾個婆子,帶著幾個孩子在書房後麵的偏廈裏。海伯他也來賀喜,帶了些吃的玩的送給小婉和二妮。我,我去更衣,回去就看見,小婉、二妮,還有那幾個冬兒她們都睡在地上,可是麒兒卻不見了,海伯也沒了影。是我傻,還屋前屋後地找海伯和麒兒,找了一圈沒找到,我才知道事情不妙,跑來通知奶奶。”

    “姑娘,姑娘,麒兒,麒兒怎麽了,為什麽有人跟我說麒兒丟了。鄭氏,不是讓你和冬兒好生看著他的嗎?這是怎麽回事啊。”奶娘不知從哪得了消息,失魂落魄的跑進喜堂來。

    水幽寒身子晃了晃,她覺得自己似乎是溺在深水中,腦袋沉重,無法呼吸,胸口那裏像被誰剜了一刀,一顆心七零八碎。水幽寒真覺得這像一場夢,怎麽會這樣,她不願意相信,可疼痛是如此的真切,讓人無法逃避。

    水幽寒感覺她的後背貼上一個溫暖厚實的胸膛,“小寒,別怕,你還有我。我一定幫你找到麒兒。”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