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兒這番話出口,眾人的目光都落在燕姨娘身上。水幽寒心想,百密還有一疏,就是燕姨娘也不會想到仙兒竟會有這樣的心思,竟然換了墜子上的珠子。想來那墜子被襲香姨娘搜到以後,就再也沒落到她手裏過,因此留下這個破綻。而燕姨娘剛才為了表示她對沈二的上心,把話說死了,現在再想翻盤,根本不可能。

    燕姨娘強作鎮定,但是從水幽寒坐的地方,仍可看到燕姨娘說話時的嘴唇顫抖。

    “我,我,是我記錯了。那墜子其實是那天之前就丟了,我怕二爺責怪,因此不敢聲張。後來見墜子找回來了,我就想這墜子丟失的時間也不是大事。剛才我那樣說,也是怕二爺怪我,東西丟了,為什麽不早點說明。”

    燕姨娘強自辯解,隻可惜她的話根本沒有說服力。

    “好一個悍婦,證據確鑿,還要狡辯。當本郡守是三歲小兒,任你說東指西。你這是藐視王法,罪加一等。今天本來要給沈家幾分顏麵,不想動刑。沒想到沈家竟有你這樣的奸猾之輩,不動刑罰,便當這裏是你家的內院,什麽都由的你胡攪蠻纏嗎?來人,準備大刑伺候。”

    王宣向外麵拍了拍手,果真的有人應聲提了刑具進來。燕姨娘見王郡守動了真格的,沈是冷冷地看著她,似乎在看一個陌生人。燕姨娘腿一軟,就跪在地下。

    “大人饒命。奴家承認那墜子是奴家給了仙兒的。奴家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今年七月奴家跟著老太太和二爺來給姑母拜壽,奴家受了妹妹牽連,觸怒了親長,將奴家身邊伺候的人打的打,攆的攆。這後院女子生活的艱辛,不是爺們能知道的。奴大欺主,那些個下人們見奴家失寵,不說欺上門來,這日常用度也是不是缺了這,就是短了那。奴家有事,若是拿不出賞錢,根本支使不動她們。”

    “可是奴家還有老娘、兄弟和妹妹要照應,又想著能多見巧姐兒幾麵,這些都得用人。奴家見仙兒還算機靈,也有幾分顏色,而且還妄想著二爺,奴家就動了收服她的心思。奴家想著從中做個人情,讓二爺收了她,她也能幫奴家辦差事。隻是,這個仙兒實在刁滑,一定要奴家手裏二爺的墜子,才肯幫忙。奴家無奈,隻好把墜子給她。不過奴家也說了,墜子是奴家從二爺手裏要來戴幾天,要還給二爺的。哪裏想到,仙兒這丫頭膽子那麽大,竟然把墜子上的珠子給換了。這是奴家的過失,奴家該死,不該瞞著二爺。可是,大人,奴家這最多也就是打幾板子的罪過。那仙兒自家要去殺人放火,可和奴家沒有一絲一毫的幹係啊。”

    “怎麽和你沒有幹係。若不是你指使我,我又不認得那雜貨鋪的老板是誰,我為什麽要去害他?”

    “你不認識,難道我就認識了?你為什麽要去害人,隻有你自己清楚。大人,仙兒這丫頭膽大妄為,請大人用刑,讓她招認為何要去放火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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