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案這一天,水幽寒早早地起來吃了早飯,就和歐陽一起坐車往郡守衙門去了。案子雖然不是公開審理,可王郡守還是堅持要在府衙辦案。 等水幽寒到了衙門,見府衙前已經停了好幾輛馬車,府衙四周都有兵丁守衛。把守的兵丁看了歐陽手裏郡守的帖子,便將兩人帶到後麵一個小議事廳。

    水幽寒進了議事廳,就見廳力主位上擺了一張條案,後麵一把太師椅。條案下首兩側各擺了兩張椅子,還有矮幾。 議事廳右麵一角還有一桌一椅,桌上筆墨紙硯齊備,水幽寒便猜那是記錄證詞的師爺的位子。

    王宣和主持大師已經在座,雙方相互見禮,寒暄了幾句,王郡守便帶著一個師爺打扮的男子進了議事廳。水幽寒和王郡守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因此對這位郡守大人的印象比較模糊。王郡守對水幽寒、歐陽和主持大師相互以平輩見禮。

    “三位是上方親口指定,雖說僅為見證,不過若覺得王某審案有失於公道之處,還請不吝賜教。”王郡守的話說的更加客氣。

    水幽寒這才有機會仔細打量王郡守,原來王宣和王嫣然兩兄妹的長相竟是遺傳自父親。 這位王大人,人到中年,然而保養得宜,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是個留著長胡須的中年儒雅男子。以前水幽寒一直認為古代美髯公,不過是以訛傳訛,留胡子的男人怎麽可能好看?不過今天見了王郡守,水幽寒不得不承認,美男就是美男,留個胡子也不能減損其風韻。就像現代留長頭發的男人,有的就可以給形像加分,有的就把自己弄的不倫不類的。

    王郡守在主位上就座,主持大師在左手的椅子上坐下,水幽寒便和歐陽在右邊椅子上做了。議事廳內除了她們四個,就隻有王宣和剛才隨郡守來的師爺,一個小廝和雜役都沒有。

    “主持大師、歐陽賢侄,水奶奶,今日要審的是估衣巷的縱火案。因為案裏涉及蓬萊沈家,懷疑是有人在其中栽贓嫁禍。 沈家也是百年大戶,若是因為小人陷害而平白汙了令名,實在可惜。因此上方法外容情,可不在公堂審理此案。又為讓原告苦主放心,因此請了三位來此見證。”王郡守先是開宗明義,然後才對王宣說道:“現在就叫原告和被告進來吧。”

    王宣聞言便到議事廳門口,和守在那裏的兵丁吩咐了一聲,兵丁分東西兩路而去,少頃,各自帶了人回來,依舊守在門口,並不進來,隻有王宣帶著三個人走了進來。當先一個正是張三,落後兩步的則是一男一女兩個人。 那男子一身淡藍色衣袍,麵色陰沉,正是沈二公子。那女子則是穿了一身素色的衣裙,全身上下無半點點綴,頭上也隻是一個簡單發髻,隻拿一根銀簪子挽著,不是燕姨娘還是哪個。

    水幽寒記得上次見燕姨娘還是初秋十分,燕姨娘本就是個瘦美人,總有幾分弱不禁風的美態。如今不過數月工夫,雖然穿著過冬的厚衣裳,還是明顯地瘦了一圈。水幽寒心裏咂舌,天氣越來越冷,她的胃口也跟著越來越好。這才不過幾天,就偷偷地肥了一圈。再看看人家燕姨娘,也不知是什麽體質,不僅一點膘都沒添,穿著過冬的衣服,還顯得比夏天時更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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