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宣點頭,“那是自然。楊將軍對柴爺也得恭恭敬敬的。”

    “這就好了。咱們不是還發愁這雁山歸屬模糊,怕到時候和鎮北府扯皮嗎?如今既然有這位柴爺能和鎮北軍扯上關係,宣公子不妨把咱們的事和他說一說,到時候可就事半功倍了。”

    王宣笑:“水奶奶說的是,我竟沒想到這方麵。如此,咱們可要好生巴結那位柴爺才是。”

    水幽寒見王宣如此上道,心裏高興。轉念一想,又有些疑惑。他們長途奔波至此,為的就是買下雁山。照理說王宣生於仕宦之家,對於這些交際利益應該非常敏感才是。可王宣竟然沒想到這一點,還要她說出來,這是為什麽?

    王嫣然在一邊,一開始還聽的眼神亮亮,後來水幽寒談起了生意經,她就躲到一邊,讓小紅幫她理頭發去了。

    收拾完畢,眾人就一起下樓去用早飯。王宣帶著水幽寒和王嫣然在靠近火爐的一張桌子旁坐了。王家的府兵、鏢師、史管事等人則分坐在旁邊幾張桌子旁,形成一個圓弧,把王宣這桌與其他的客人隔開來。王宣安排座位時,隻揀了下首的座位,卻把主位留了出來,還讓侍劍又擦抹了一番。水幽寒便猜到,那幾個座位是留給柴爺那幾個人的。看來這是要兩撥人馬一起吃飯。

    客棧的早飯是粗麵窩頭和鹹菜,每桌還有一盆熱湯。窩頭發黃,鹹菜發黑,湯看上去還好,飄著一層油花,隻是裏麵的內容有些可疑,好像有碎肉還有些碎菜末。

    佟香玉並不在這大廳裏,也聽不到她的聲音。隻有兩三個夥計在給各桌端湯端窩頭。這幾個夥計大都蓬著頭,有的還在打哈欠。水幽寒懷疑他們早上是不是根本沒洗漱過,不由得對著麵前的飯菜糾結起來。

    王宣找不到佟香玉,就叫過一個夥計問怎麽隻有粗麵窩頭,沒有米飯,怎麽也該有白麵饅頭,或者素麵什麽的。那夥計懶洋洋地說,這客棧早上就隻有窩頭、鹹菜,那湯還是看在銀子的份上另加的。況且不知道風沙什麽時候停,這客棧裏的糧食要省著用。

    等著窩頭和湯都端上桌,那幾位貴客才姍姍來遲。王宣站起身來,水幽寒和王嫣然自然也跟著站了起來。等那位柴爺在主位坐下,王宣帶著水幽寒和王嫣然先給他行禮,又和另外幾個廝見過,稱“周兄”、“呼延兄”、“萊官家”。那柴爺擺擺手,大家這才又都坐下了。

    柴爺看著麵前如此“豐盛”的早飯,皺了皺眉頭。萊管家就開口問道:“怎麽早飯就隻有這些個,主人哪裏吃的下。”王宣忙把方才和夥計說的話重複了一遍。周姓書生在旁勸道:“這客棧看來也就這個條件了,隻能隨遇而安,忍耐幾天。”萊管家一邊看柴爺臉色,一邊歎氣:“這荒蠻之地,有銀子,也買不到能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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