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眾人眼光都看向被抬進來的女子身上,燕姨娘正給沈二奶奶倒茶,似乎也走了神,手一抖,竟將一半茶水灑在沈二奶奶衣服上。燕姨娘趕緊拿出帕子給沈二奶奶擦拭。沈二奶奶推開燕姨娘,對襲香姨娘說了聲,“你們留在這伺候。”就帶了人去換衣服。

    沈老太太從榻上直起身子,看了地上的女子一眼,說道:“這點小事還用來問我,你自己處置就是。”

    五奶奶撇了撇嘴,“那我就聽老太太的,這樣的騙子,實在可恨,拖下去給我狠狠地打。”

    就有老太太身邊的婆子要來拉地上那女子,卻被那兩個陪嫁的婆子推開,嘴裏說著:“不敢勞動老太太的人”,就將那女子往外拖。也不知怎地,那女子口中的布巾竟然脫落,就聽女子大喊:“我不是騙子,我是鶯兒啊。是三太太把我給了五爺做姨娘。我是名正言順的。老太太您別信五奶奶胡說,我是被她從沈家綁來的。求老太太救命,三太太給我做主啊,我肚子裏的可是沈家的金孫。”

    廳內頓時靜了下來,五奶奶一臉得意,燕姨娘一下子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襲香姨娘拿帕子掩住嘴,老太太麵色鐵青,三太太則明顯被唬了一跳。

    那女子也不知怎地,竟然掙脫了身上的繩子,從地上站起來,將頭發理了理,露出整張臉來,就有人驚呼:“這不是燕姨娘的妹妹,薑鶯兒姑娘嗎?”

    薑鶯兒聽有人這樣說,頓時臉上露出喜色。“對,我就是薑鶯兒。”說著徑自走到廳中間,向沈老太太福了一福。“請老太太和三太太為我做主。我好好的在家裏養胎,這五奶奶就派人,騙我說五爺想我,讓我來濟水。我就相信了。沒想到一出府門,就被這些人綁了起來。五奶奶她是安心要害死我,要害死沈家的金孫。老太太,三太太,她這樣惡毒的女人,你們不能放過她。”

    老太太這時臉色已經變了幾變,薑鶯兒看老太太這邊臉色難看,還以為是要發落五奶奶,就更加得意,轉身到三太太跟前,捧著肚子,哭道:“請三太太給我做主啊,有人要害您的金孫啊。”

    三太太急忙站了起來,“這是怎麽說的,別哭了,快坐下,千萬別傷了你肚子裏的孩子。”

    啪的一聲,一隻茶碗被摔在地下,五奶奶冷哼一聲:“唉呦,合著這賤人大家都認識,裏外裏隻瞞著我一個人是不是。老太太,太太,我可是沈家三書六禮、八抬大轎正正經經抬進門的,這也就一個月的工夫,怎麽就來了一個懷胎兩月的姨娘?若是沈家不滿意我,何必娶我進門。既然娶了我,現在卻拿這樣一個賤人羞臊我,沈家這是打我們吳家的臉。”

    “老五媳婦這是說的什麽話?不過是個賤婢罷了,既然她自認是老五的姨娘,就憑你處置她。難不成還要你祖母來替你管房裏的事?”沈夫人沉著臉,開口說道。

    “既然姑太太這麽說,那我就做主了。這賤人未婚與人通奸,照理該浸豬籠的。隻是我沒有那樣狠的心腸,就拉下去直接打死吧。也給那些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做個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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