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哥有客人在,那我還是回去等等再過來吧。”水幽寒看歐陽沒什麽反應,就試探著問道。她這話音剛落,燕姨娘臉上的笑容更甜,桐嬸那邊卻急得直跺腳。

    “不用。小寒你先坐吧。這兩位不過是路過此地,馬上就要走的。”

    “噢,那好。”水幽寒也就不再說什麽,被桐嬸領到一邊客座上坐了下來。歐陽也回了主位上坐好。

    燕姨娘看水幽寒大大方方地坐下了,臉上的笑容有些發澀。

    “振衣哥,我們正在說的事情,有外人在場,隻怕不好吧。”

    “薑老夫人和燕姨娘遠來是客,有話還請快說,免得耽誤了行程。”歐陽看也沒看燕姨娘一眼。

    燕姨娘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她旁邊的婦人卻忍耐不得了。

    “歐陽振衣,我們念在過去你爹娘的份上,給你留些臉麵,今天才肯這樣好聲好氣地來找你說話。若是依我的脾氣,就該拿我姑爺一張帖子,送了你去衙門,幾板子打死了你幹淨。我一個水靈靈的女兒,還是黃花大閨女,被你給禍害了,你今天不給我個說法,我就踏平了你歐陽家。”

    水幽寒端氣起茶碗,聽了這樣勁爆的話,一口茶都噴了出來。冬兒趕緊上前拿了帕子替水幽寒擦拭。

    歐陽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臉上是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了的惱怒。

    “薑老夫人,你自己放尊重些。你們昨天做了局,要害我。被我識破,不和你們追究就罷了。你卻欺人太甚,這一大早的就找上門來,平白誣陷我。你剛才所說,可拿的出證據?你沒有證據,我這裏可有。你們昨天雇了閑漢來騙我去出診,到了那裏,先是要騙開我的小廝,然後又用下流的迷香來暗算我。我本以為是誰要劫財,等我假裝中了迷藥,你那女兒出來了,我才明白,竟然是美人局。我顧念父輩的交情,當時甩手出來,想著你們能收手。你今天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難不成真當我是泥捏的?這薑家的臉,都讓你們丟盡了。你若定要和我分辨,那個閑漢,還有你們租的宅子的戶主,都在我這柴房裏看押著,現在就可和你們對質。”

    水幽寒坐在一邊,聯想當日不經意間所聽到的話,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這薑家母女原來要用的是這個招數。可是既然被歐陽識破了,就該偃旗息鼓,怎麽竟逼上門來自取其辱?是了,定然是看歐陽沒有聲張,覺得有機可乘。歐陽說被逼的沒辦法,才會對她們說出這樣犀利的話來吧。看歐陽的臉色,他應該不隻是生氣,還有心痛吧。

    薑家老娘被歐陽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燕姨娘連忙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歐陽跟前,深深福了一禮,再抬起頭來時,已經是淚流滿麵。

    “振衣哥,你別和我娘一般見識。你知道,自打我爹爹去世,我娘受了不少的苦。現在跟我住在沈家,雖然表麵上看錦衣玉食,可那沈家豪門大戶,就是一般的奴才,都不把我們這樣出身的人放在眼裏。我娘這明裏暗裏不知受了不多排揎。又加上年紀大了些,身體不好,這脾氣就暴躁,時常的犯糊塗。她這也是一片做慈母的心腸。振衣哥,你別生氣。別人不知道,我們還不知道振衣哥的人品嗎?振衣哥你大人大量,我娘剛才是被鶯兒氣急了,又不把振衣哥當外人,才說話失了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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