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接過茶水,連喝了兩口,才放下茶杯,從懷裏掏出一個盒子,示意水幽寒打開來看。水幽寒不知歐陽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就打開了盒子一看,正是自己那天摘下來與彭家換了小婉和二妮兒的那些個首飾,而且那些金飾似乎處理過了,竟然都像新打製的那樣金光閃閃。

    “大哥,你這是……?”

    “小寒,你點點,看有沒有少了什麽?”

    “不少,就是那天的東西。大哥你……?”

    “你那天和我說,我就留了心。後來你又和阿宣說了那番話,我和他一商量,就打算按你的法子找人去學裏告那彭多德一狀。 結果還沒等我們安排,真有看不過去的人,一張狀子遞到了學裏。那學官素來清正耿直,向彭家左右一詢問,確有其事。就革了他的秀才功名,還綁到學裏打了一頓板子。以後永不許他再參加科考。”

    水幽寒拍手,“這才是大快人心。那這些首飾,可是大哥買回來的?”

    “不是,是阿宣幫著弄回來的。”

    “宣公子?他用的什麽法子?可花了錢,花了多少,我得還他才是。”

    “並沒有花錢,那彭老娘,還有孫氏還挨了板子。”

    水幽寒好奇,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可是宣公子……?”

    “自作孽不可活,都是他們自己鬧的。阿宣本來想好了法子的,結果還沒用上,這彭老娘就和兒媳婦鬧到了公堂上。”

    水幽寒給歐陽的茶杯加滿,“大哥先喝茶,然後慢慢說給我聽。”

    歐陽看水幽寒對那些拿回來的首飾隻是看了看,就放在一邊,倒是對這些事如此上心,也就順手拿過茶杯,又喝了口茶,才把事情的經過一一講給水幽寒聽。

    原來彭秀才挨了板子後,被送回家。彭家二老和孫氏知道他不再是秀才,以後也不可能有什麽功名前程了,就吵鬧了起來。彭老娘看兒子沒了前程,怕媳婦要趕他們走,就要孫氏把賣了她孫女的錢都拿出來。孫氏哪裏肯。彭老娘就罵孫氏忤逆不孝,說要去告官,孫氏就說彭老娘從她那裏偷走了玉指環。兩下吵鬧不休,正好有兩個差役從旁邊路過,就把她們都給帶到衙門裏了。

    這兩個人一進了衙門,也知道輕重,就說是一家人說笑。那審案的官就說他們這是拿國家的法度開玩笑,要打板子還要罰錢。這兩人嚇壞了,就互相攀扯對方。婆婆說媳婦不孝,媳婦說婆婆偷盜。兩人在衙門裏撕扯起來,又互相揭對方的底。一個說另一個狼心狗肺、不把媳婦和孫女當人看,恨不得都賣了換錢。另一個就說這個是饞嘴懶婆娘,從不伺候丈夫和公婆,還對長輩吆五喝六。又讓眾人看了一場好戲。

    審案的官哪裏耐煩聽她們講這個,就問偷竊案、忤逆案是怎麽回事。這兩人撕破了臉,都恨不得一口咬死對方。又害怕挨板子,就都把事情往對方身上推。她們左鄰右舍也沒人肯出來作證,說那些首飾是她們賣孩子得來的。這婆媳二人本想說出買主是誰,那審案的官就說她們說出的那些個鄰居都不肯作證,顯然是她們胡編。現在再編出個買主來,就罪加一等。又有師爺在一旁三言兩語引導,她們兩個見識終究短。最後一個被定了偷竊罪,一個被定了忤逆罪。兩個人都挨了一頓板子,這些首飾也被搜出來,按賊髒由官沒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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