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簾一挑,冬兒走進來,對水幽寒稟告:“奶奶,少爺打發黃芪過來,說是您送的信有回音了。現在鏢局的韓六爺在少爺的書房等著,少爺請您過去。”

    信、鏢局,那就隻能是那件事了。水幽寒心裏有些興奮,利落地換上一套見客的衣裳,就跟著冬兒出了小院,穿過夾道,來到歐陽的書房。

    一進書房,果然看到歐陽正陪一個短打扮的中年男子在說話。兩人見水幽寒進來,都站了起來。

    “小寒,這是正陽鏢局的鏢頭韓六爺。韓六爺,這是我表妹。”

    韓六躬身給水幽寒施禮,水幽寒也側身回了一禮,大家分賓主落座。

    歐陽將一封書信遞給水幽寒,“小寒,這是韓六爺帶回的回信,你看一看。”

    信封上一片空白,還未拆封。水幽寒就當著歐陽的麵撕開信封,從裏麵取出一張紙來。展開紙一看,卻隻有龍飛鳳舞的一個大字。水幽寒皺了皺眉,這個字是草書,她不認得。我恨草書,水幽寒心裏暗道,就將信紙遞給歐陽。歐陽低頭看了那個字,又看水幽寒的臉色,頓時明白過來,也不說話,隻拿手指在桌上寫了個正楷的‘準’字。

    水幽寒又拿過信紙來,仔細瞧了,還真是個準字。那字的下方還蓋了枚小小的印章,水幽寒認得是楚熙二字。

    這就是說楚熙準了她的和離書了?還真是言簡意賅,一個字都不浪費在她身上啊,水幽寒暗想。

    韓六坐在那喝茶,並沒注意到歐陽和水幽寒在打啞謎。

    “小寒,這趟差事是韓六爺親自跑的。你若有什麽要問的,盡管和韓六爺說。”

    “這次有勞韓六爺了。韓六爺可否將與楚將軍見麵的情況和我說一說。”

    韓六喝下一口茶,開口說道:“歐陽大夫親自托標,說是事關重大,對方又是那樣身份的人,俺怕別人給辦砸了,正好去京城有別的事,俺就攬下來親自去了。說起來,還很是費了一番周折的。那天,俺到了這楚侯爺府上,先找了個看門的一打聽,原來楚將軍不在府上,到城外大營去了。那看門收了俺的銀子還挺仗義,說是大營離城遠,讓俺找將軍奶奶。他跟俺說隻要不是軍情大事,這將軍的事,將軍奶奶都能料理。俺一想,這哪成,歐陽大夫千叮嚀萬囑咐要麵交將軍,俺可不能就圖自己方便,辦砸了事情,回來俺沒臉見歐陽大夫啊。”

    “韓六爺果然是信人,佩服,佩服。”歐陽笑道。

    韓六笑的豪爽,“俺也不敢耽擱,就直接去了城外。到了軍營,一說找楚將軍,等了好半天,才有個小兵領著俺進去了。等見到了楚將軍,俺就把您那封信交給了他。這楚將軍收了信,就要打發俺走。俺就說,還得請楚將軍看了信,給了回信,俺才能走。楚將軍還真是講理的人,就讓人把俺領到旁邊的帳篷裏。當時正趕上吃午飯,還給了俺一份飯菜。等俺吃完了飯,楚將軍就把俺叫了過去,把這封封好了的信交給俺。說是回信,讓俺拿著這個就可以交差了。”

    “那楚將軍可還有別的話問你?”

    “楚將軍問了俺,這信是誰讓俺送的。俺就說了是歐陽大夫。楚將軍就皺了眉。俺看他有點生氣,應該是不認識歐陽大夫。他又問俺,歐陽大夫是什麽人,這讓俺送信的是不是隻有歐陽大夫,還有沒有其他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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