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這是要做什麽?”海伯從椅子上騰的站起來,問水幽寒。

    “海伯,我要搬走了,以後就不住這裏了。”水幽寒答的很平靜。

    “這怎麽行,這怎麽行。奶奶,當初李管事送了你來,奶奶也曾說過會好好在這裏靜養。李管事也說了府裏主子的意思,讓我好好看……,照顧著奶奶在這裏。現在奶奶要搬走,可問過府裏的意思?我又怎麽跟府裏交代?”海伯越說越急。

    水幽寒擺擺手,讓海伯坐下。

    “府裏那邊,我已經去了信。以後我和侯府就各不相幹了,我住哪裏、做什麽,都是我自己的事。隻要我不是違法作亂,就是皇帝老子,也管不了我的家事。說到府裏的意思,和海伯你的交代,那麽我被關進牢裏,或被打死,或被判了刑,那就是府裏的意思,那樣海伯便可交代了嗎?”

    水幽寒看著海伯蒼白了臉色,就又放緩了語氣說道:“海伯,我這也是不得已。你想想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我再住下去,還能有命在嗎?現在這樣,對大家都好。府裏那邊,知道我走了,以後可以不必再白白地養著我,隻怕也會鬆一口氣。”

    “我知道奶奶受了委屈,都是我照應不周。不過還是請奶奶再想想,奶奶住在這裏,事情就有回轉的餘地。以後府裏想起來,看奶奶這樣賢惠本份,心一軟,把奶奶接了回去,不是皆大歡喜?”

    海伯看水幽寒一臉不以為然,還是繼續說道:

    “海伯雖然是下人身份,可在侯爺麵前還有些臉麵。這些日子,奶奶的為人我看的清楚,以後侯府能有您這樣的當家奶奶,那是子孫後輩的福分。我是個粗人,可也知道些故事。奶奶您是大戶出身,道理可比我知道的清楚。那個王寶川,寒窯裏等了十八年,最後可是做了皇後的。奶奶您現在就是苦一些,你想想以後能和大少爺破鏡重圓,也該忍下。”

    水幽寒歎了口氣,這真是雞同鴨講。沒想到海伯這一關這麽難過。雖然她打定了主意,不會因海伯就變卦。她要搬走,海伯也攔不住,可水幽寒還是想讓海伯能想通。

    “海伯,你為我著想,我很感激。不過,你這些年都在這裏,府裏的事情隻怕知道的不多。我這樣做,有我的道理。還是那句話,人要是連命都沒有了,其它的還不都是虛的。”

    說到這裏,水幽寒看海伯臉上神情,似乎是同情,不由得繼續說道:“況且,我這樣,更是為了府裏考慮。毒燕窩這件事,雖然我求了人壓了下來。可以後若是讓人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樣編排府裏,對府裏很是不利。以後我不再是府裏的人,府裏那個人就能少生些事端,外麵的人也不能因為這件事詬病侯府,也免得累及侯爺和大少爺。家和萬事興,為了他們,我心甘情願這麽做,就是以後吃糠咽菜,我也一點怨言都不會有。”

    “奶奶,您真是……,大少爺他小時候,我跟著伺候了幾年。大少爺他是個好人,您肯這樣為他,唉……”

    水幽寒看海伯這樣感慨,不再提不讓自己搬走的事,也就岔開話題。

    一個小廝進來稟告:“水奶奶,外麵有個春生媳婦,帶著一家子要見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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