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要派人去看看家父的意思……。”

    還沒等王蘭兒派人,就見一個小廝匆匆走了過來,躬身施禮,說道:“老爺知道歐陽先生和水奶奶來了,請兩位到後麵用茶。”

    歐陽和水幽寒跟著小廝到了後堂,王東坐在太師椅上,並未站起來迎接。水幽寒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

    還未等歐陽和水幽寒開口,王東先開口說道:“有勞歐陽先生來拜祭我娘子,我身上棒瘡未愈,家裏又連連出事,請恕我禮儀不周了。”

    “王管事客氣了。令愛和你一樣受刑,還多挨了些板子。一個弱質女流,還能禮待祭客。我和我妹子來拜祭,是尊死者為大,實為一片好意。王管事如此相待,不知是什麽道理。”

    王東聽了歐陽的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終是從椅子上掙紮著站了起來。

    “歐陽先生見笑了,我確實是體力不支。有怠慢的地方,還請兩位包涵。”

    歐陽冷冷一笑:“隻怕不是怠慢那麽簡單吧。我這妹子,可是在大牢裏被關了一天一夜的。我這妹子,寬宏大量,不願意提及此事也就罷了,怎麽王管事竟也是沒事人一樣?”

    王東臉色又是一變。

    “不知水奶奶什麽時候成了歐陽先生的妹子?”

    “你這話問的好笑。我歐陽振衣有什麽親戚,何須知會你。就是我妹子,原本是侯府的大少奶奶,你不過是小小的管事。你們家的規矩,主子要給下人報家譜?”

    水幽寒看王東被歐陽的話堵的麵紅耳赤,站在那裏,又羞又惱。不由心裏暗道痛快。

    歐陽看王東站在那裏,也不知道招呼賓客,就徑自帶著水幽寒在座位上坐下。王東見他們如此,訕訕地也要就座。還沒坐下,就聽歐陽說道:“王管事,你我都是這鎮子上的老住戶了,你的底細瞞不過我。你們看我這妹子在這裏無依無靠,就生了誅心的念頭,一次次的欺上門去。我妹子總想著息事寧人。不過,現在我知道了,可就容不得誰再來胡攪蠻纏。前些日子,公堂上的事,你既然棒瘡未好,想來還沒有忘。那還是我妹子菩薩心腸,念在你家畢竟死了人的份上,才如此輕輕地放過了你。你家裏的事情,我不耐煩問,可若是以後你們任何人再敢使壞,可就不要怪我翻臉無情。”

    “我話就說到這裏。王管事你是明白人,我能調動哪些個勢力,有些你也該聽人說過,還有一些,你隻怕想都想不到。不要以為仗著京中的侯府,你就能一手遮天,你在這鎮上久了,難免成了井底之蛙。這次這個教訓,你好好記住。你,沒有第二次機會。”

    這一番話,說的王東愣在那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是水幽寒也有些發怔。她記憶中,歐陽是和煦的風,溫暖包容,有時幾乎讓人忘了他的存在。今天的歐陽,雖然還是一貫的溫文儒雅,可他說出的話,讓任何人都不能忽視其中隱藏的威脅。水幽寒知道,那些跳著腳說要殺要打的,未必就真的會殺會打。可但凡有些閱曆的人都能感覺到,歐陽的話裏絕對沒有任何水份,他的威脅,已經說的相當委婉。

    這些話,王東聽了,似乎是吃下了難以消化的鐵塊。水幽寒看著他臉色鐵青,慢慢抖抖索索地挪到座位裏坐了。半晌才說了句:“歐陽先生的話,我會記住的。我也有些話,想單獨和水奶奶說,還請歐陽先生行個方便。”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