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王家村的人都說海伯為人耿直,昨個公堂上又與王東翻了臉,想來是能為你作證的。”

    “還有一件事,我覺得很奇怪。不知道跟這案子有沒有關係。”水幽寒想到蔡氏捎給自己的那兩包東西,就和歐陽說了,然後道:“那兩包東西,我覺得不對勁,讓小紅埋了起來。本來打算讓大哥幫著瞧瞧,是些什麽。可惜,……”

    “我前些天湊巧不在鎮上。”

    水幽寒又看了看歐陽,“大哥,現在事情的關鍵是,縣官明顯是被王東買通了。他們打算葫蘆判斷,置我於死地。大哥,王東依仗侯府的勢力,不知道向縣官許了什麽好處。大哥如果要幫我,隻怕會連累了大哥你自家。所以請大哥一定要三思,不要為了救我,反而搭上自己。我怎樣都好,哪怕最後要抗上這個官司,我隻拜托大哥一件事:幫我照顧麒兒,奶娘和小紅。這樣,我就是死,也可以瞑目了。”

    “說的什麽糊塗話。大哥我雖然沒有官爵在身,可也是舉人出身。我家祖上世代行醫,不敢說知交滿天下,可這渤海郡內,還沒有人能欺壓的了咱們。不過是侯府的一個家人,就是侯爺來了,也不能無故就如何了咱們。我這次回來,也是趕巧,帶回來一個人,有他在,那縣官就絕不敢貪贓枉法。”

    “是這樣,那太好了。”

    水幽寒和歐陽兩人又商量了一會,因為歐陽有許多事情要辦,隻好起身離開,並囑咐水幽寒自己小心,安心等候。

    水幽寒點頭,目送歐陽離去。

    下午,果然來了兩個衙役來帶水幽寒,說縣太爺要開堂審案。

    水幽寒隨衙役來到縣衙,先就吃了一驚。昨天縣衙門口那樣冷清,今天卻擠滿了人。男女老幼竊竊私語。看來是被蔡氏的死驚動了,畢竟人命案子在這樣的小地方還是很轟動的。而且這縣衙裏裏外外也和昨天有些不同,明顯是仔細打掃整理過了。

    水幽寒走上堂,公堂正中桌案後依然是縣官和師爺,已經沒有了昨日的隨意,兩人看來都繃緊了神經,不時往左下首的位置偷瞄。水幽寒隨他們的目光望去,見那裏今天擺了一張太師椅,上麵坐著個少年的公子,意態從容。身後還站著兩個清秀的小廝。在旁邊站的是歐陽,還有小紅。

    見水幽寒走了進來,歐陽向水幽寒點了點頭。小紅見了水幽寒,就想奔過來,讓歐陽止住了。水幽寒對他們回之以微笑,暗暗示意自己一切都好。

    王東今天沒有座,他臉色陰沉,一身素羅袍,帶著蔡婆子和王蘭兒站在公堂一側,海伯也冷著臉,站在公堂另一側。

    縣官看人都到齊了,一拍驚堂木,兩邊衙役喊了堂威,就開始審案。

    先是師爺念了狀詞,然後原告呈上證物,又讓兩個證人作證。

    蔡婆子和王蘭兒都供說:“今年臘月二十一日上午,隨奶奶蔡氏去王家村探望水氏。水氏給了蔡氏兩包燕窩,蔡氏回家連吃三天,就發了病。先是一把把的掉頭發,然後牙齒也開始鬆動、掉落。三天後,好像一下子衰老了四十年。蔡氏覺得不對,就拿了燕窩去藥鋪查驗。藥鋪坐堂郎中認定燕窩有毒,但驗不出是哪種毒物。因此將水氏告上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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