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幽寒正在猶豫要不要見王家奶奶,就聽得院子裏一個尖細的嗓音嬌滴滴地說:“哎呦呦,可真是候爺府的奶奶,架子大的很。我這大老遠的來了,竟讓我在門外等了這麽半天,站的我的腳都酸了。”

    水幽寒心一沉,這個聲音她記得,不是那位蔡氏王家奶奶還能有誰。

    海伯已經變了臉色,不等水幽寒說話就迎了出去。

    “阿東家的,不是讓你在門外等嗎,你怎麽自己進來了。上次的事,看在東叔的麵子上,不與你計較,你也該收斂收斂。別的不說,你也該想想阿東的臉麵。”

    “阿海大哥這話是怎麽說的。還提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做什麽,不是已經罰了蘭兒這丫頭嗎?要是阿海大哥,或是屋裏那位奶奶覺得不夠,我把蘭兒帶來了,要打要罰,都隨你們的便。我跟著我家老爺剛從京城裏回來,侯府裏有東西要我捎給水奶奶。海伯你這麽攔著我,耽誤了府裏的事情,你可擔待不起。”

    這兩人就在廳外說話,廳內自然聽的分明。看來這位王家奶奶是不得不見見了。水幽寒就向外麵開口說道:“外麵這是誰?海伯還是請到屋裏來說話。”

    隻聽得外麵得意地哼了一聲,一個小丫頭打起簾子,蔡氏已經大大方方地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的正是蔡婆子,那個打簾子的小丫頭,正是蘭兒。看來這是棒槌三人組的常規隊形。水幽寒上下打量這蔡氏,見她打扮的比上次更加珠光寶氣,尤其是頭上簪著朵紗堆的牡丹花,仿佛是京中侯府女眷的時興裝扮。

    再看蔡婆子,似乎更加富態了些。一身的杏紅棉裙棉襖。頭上是明晃晃的金簪子。蘭兒還是一身青衣,頭上隻有一隻老式銀釵,不知道的隻當是個平常的丫鬟。

    看這三人沒有拿棒槌,隻有蔡婆子手裏捧著一塊衣料,上麵堆著兩個紙包,水幽寒噓了口氣。

    春生媳婦已經從座位上站起來,向水幽寒告辭。水幽寒想這王家的從京城回來,保不齊真有什麽話捎給她,讓春生媳婦聽到了多有不便,也就不再留客。春生媳婦走到蔡氏跟前屈膝行禮,問了好。那蔡氏哼了一聲,沒有理會。春生媳婦自出了廳去不提。

    屋裏隻剩下這沒拿棒槌的棒槌三人組,還有水幽寒主仆二人。小紅一臉的緊張,提著茶壺,護在水幽寒身前。忽然門簾又是一想,原來是海伯從廳外走了進來,看來他也是不放心。

    “王家奶奶請坐吧,大老遠的,又勞你來看我,讓我怎麽敢當。”又對站在門口的海伯說:“海伯也請坐下吃茶,大家自己人,不必講究虛禮。”海伯聽了,猶豫了一會,還是說道:“多謝奶奶,我就站在這廳外,奶奶有事,喊我一聲。”說完就退了出去。蔡氏又是輕哼了一聲。

    水幽寒見蘭兒垂手站在一旁,就對蔡氏笑了笑,“蘭兒跟著過來,也辛苦了,王家奶奶不如也讓她坐下來歇一歇。”

    蔡氏掃了一眼水幽寒:“水奶奶別和她一個小丫頭客氣,她這一天除了吃穿,沒別的事操心,說辛苦可是輪不到她。”說著瞪了一眼蘭兒。

    蘭兒瑟縮了一下。水幽寒也不好再說什麽,就吩咐小紅上茶,笑著說道:“王家奶奶請喝茶,上次你走的急,連杯茶也沒顧得上喝。這次就請嚐嚐我這鄉下地方的粗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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