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彭娘子,在村頭打水的時候,看到王家那潑婦,領著人,一臉殺氣地往咱們宅子這邊來。她想著海伯那時候還在地裏收租子,家裏就咱們幾個婦人。以前又聽說過那潑婦的劣跡,怕咱們吃虧,就扔下了水桶,去找海伯。她一個婦道人家,背上還背著孩子,哪能走的快,好在路上遇到了春生家的,把這事一說,就喊了春生去找了海伯他們回來。要不然,等海伯他們收完了租子,我們哪還有命在。”

    這世上還是好心人多。水幽寒心裏感歎,這樣的人情,她要牢牢地記在心裏,以後要想法子報答才行。

    “那怎麽歐陽大哥也是和海伯他們一起來的嗎?”

    “我是在海伯後麵趕來的。這附近我也有些田產,當時在那收租,聽了這事,擔心你,就跑來了。我一進這院子,見海伯和東叔那家人正在爭吵,然後就聽見你屋裏奶娘的哭聲,就闖進來看看。還得多虧我總是隨身攜帶銀針的習慣,要不然,救不回你們母子,我隻怕是終身遺憾了。”

    水幽寒看他們這般,心裏酸楚。患難見真情,果真如此。奶娘和小紅待她如此,可她為她們做過什麽那?一直以來,都是她們在照顧她,而她為她們做的實在太少,還一直帶累她們。還有村裏幫忙報信的人,平時也不過是稍有來往,現在卻可以說是他們救了自己的命。當然,還有歐陽,自己和寶寶欠他良多。

    “奶娘,小紅,咱們相依為命,你們對我的心意,我都知道。不過以後,若是再遇到這樣的事,敵眾我寡,你們千萬不要想著拚命,要想著先保全了自己的性命,然後再想其它的。”

    “姑娘,是我們沒有護住你。”奶娘和小紅異口同聲,語氣裏都是歉疚。

    “這不怨你們。那王家奶奶沒頭沒腦的跑來找咱們的晦氣,到底是為了什麽?事情後來怎麽解決的?”

    奶娘和小紅都靜默了一會,小紅才憤憤地說:“奶娘和我,一直和歐陽大夫在屋裏照顧姑娘。她們那些人,根本不管姑娘死活,隻在那裏嚷。聽見那婆娘說是受了東叔女兒的調唆,聽東叔誇讚咱們葡萄種的好,是能幹的女人,咱們後來還好心讓海伯又送了葡萄給她們,也不知怎地就認定,咱們故意討好,是和東叔有些……恩……那個,還說咱們都是女眷,一直住在這裏,海伯可沒什麽遠房親戚的。這樣就找上門來了。”

    這是怎樣的大腦回路啊,難道這王家奶奶是火星人穿越,這樣也行?

    水幽寒覺得自己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奶娘接了小紅的話繼續說:“那王家婆娘見了海伯和東叔那樣,知道是弄錯了,就把錯都推到她帶來的那個丫頭身上,原來那丫頭就是東叔的女兒,是東叔第一個娘子留下的,叫蘭兒。她說自己是受了蘭兒的調唆,才來這裏想拜訪姑娘。又說是我們先衝撞了她,她的手下人才把我們綁起來的。真真是顛倒黑白。那時,歐陽大夫給姑娘針灸,我忍不住,跑出去,罵她胡說,哪有人會大白天,撬開人家的鎖,砸了人家的門,對人家下人又是打又是捆,自己帶著五大三粗的婆子,舉著棒槌拜訪人的?”

    “這事海伯怎麽說?”

    “那個綁了我們的是東叔的護院,海伯做主每人打了五十板子,至於另外那三個,那個東叔說是內眷,他會帶回去好好管教,就那麽走了。海伯似乎很生氣,可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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