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臨以“行刺皇上”為由將兆佳阿敏關在了刑部大牢裏,而我,則被福臨幽禁在了乾清宮裏的那所小別院裏。

    原來,一切不過是福臨的陰謀而已,他從未愛過我,他以愛的名義,將我玩弄於鼓掌之中。難怪如姬姑娘會勸我不要愛上他,難怪太後會說我所托非人。她們都能看清他的真麵目,隻有我識人不清。我好恨這雙眼睛,空長了一雙眼睛,卻不會看人。

    刑部大牢內,一位滿身汙血,奄奄一息的女子倒在血泊之中,卻沒有一個獄卒敢上前詢問。

    “哎,可憐了那麽好的一張臉蛋了,”一個長著厚嘴唇,老鼠眼的獄卒不斷地用眼光打量著女子的身段,“若不是上頭吩咐了不許動她,老子真想把她拉出來讓弟兄們也爽一爽。咱們活了大半輩子,還從未玩過皇帝的女人呢。”

    猥瑣的獄卒滿臉淫笑,看著就讓人惡心。

    “大哥,”一個麵色稍善的獄卒不解地問道,“聽說她是後宮最受寵的妃子,到底是犯了什麽事,竟然落到如此地步?”

    滿臉淫笑的獄卒立馬收住了臉上的笑容,給了問話的獄卒一巴掌,“咱們做奴才的,該問的就問,不該問的就給我爛在肚子裏。”猥瑣的獄卒斜睨了他一眼,便到外邊喝酒劃拳去了。

    麵色稍善的獄卒名叫張大聲,因為出生時哭得聲音特別洪亮,他爹就將他取名為張大聲。張大聲本是京郊外一個本分的農人,哪隻遇上荒年,收成不好,他爹便找了些門路,將他送到刑部,謀了份獄卒的職位,得兩個錢養活家裏的雙親足以。二十來歲的男人,卻還未娶親,隻盼來年收成好了,讓他爹給說一門親事,便辭了這獄卒,繼續回家種田去。

    張大聲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受不了大牢裏喝酒賭錢,占女人便宜的烏煙瘴氣的氣氛。好幾次想辭了這份活計,可是想著家裏年邁的雙親,結果,還是忍氣吞聲地呆了下來。

    張大聲看著牢裏這個奄奄一息的女人,心下不覺同情起她來。好歹皇上也與她****了一場,怎麽說將她打入大牢就打入大牢了呢?果然,這皇帝的寵愛雖是可以令人歡喜的蜜糖,卻也是可以讓人致命的毒藥。

    張大聲瞧見大夥都在喝酒吃肉,無暇顧及這個女人。於是,他便悄悄地取了一碗水送給那個女人。女人稍微動了動身體,抬起頭,微笑著向他點點頭。整張臉都是血汙,看不清原來的相貌。女人似乎是很渴了,嘴唇微微有些幹裂。可是,女人隻是拿起碗一口一口優雅的喝下去。張大聲從未見過如此優雅的女人,在任何時候都保持著優雅和從容,就連用刑的時候,也沒見她哭鬧過。若是平常的女子,早已哭天喊地,暈死過去了吧。張大聲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人,這麽好的女人,他實在不明白,皇上為何會這樣對她。

    女人似乎發現了他在看她。張大聲臉色一紅,立即轉過身去,說道,“對不起,娘娘,奴才不是故意冒犯娘娘的。”

    “嗬嗬,”女人笑了,發自內心的笑了,她從未見過如此憨厚老實的男人,“我已經不是娘娘了,如今隻是一個階下囚而已,獄卒大哥不必對阿敏如此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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