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紅雖然心裏吃驚,再一次領教了藍鈴兒的不同尋常,但是她還是強自鎮定的說:“藍鈴兒,你嚇唬誰呢?你以為紀委書記是你什麽人呀?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我向你買了花送給領導?誰看見我買啦?又有誰親眼看見我把錢給了你,別到時候我反而告你誣陷誹謗。”

    “你放心,我這裏證據確鑿,剛才我和你說的話我錄下來了,要不要我回放給你聽?你剛才還一直抱怨我的玫瑰花太貴,你花了一萬塊錢買的,送領導一萬塊錢的花,算不算得上行賄呀?明天我向紀委書記請教一下。”

    秋紅聽了冷汗下來了,她氣得咬牙切齒,“藍鈴兒,你也太陰狠了吧?一邊收著我的錢,一邊又去搞我的鬼害我,你……”

    “秋紅,都是你們逼的,你們以前怎麽對我的不需要我說了吧?你們自己心裏比誰都清楚,以前的事情我都沒有再和你們計較,可是你們竟然把我的寬容當做是軟弱好欺負,我女兒這麽小的孩子你們都忍心下手,比起你們的狠,我這是小巫見大巫。還有你那個惡毒的婆婆,叫她少在背後亂嚼舌根,否則有她後悔的。”藍鈴兒說完就掛了電話。

    秋紅在電話的那一頭呆若木雞。一股寒意浸透了全身。

    一個星期前,省上的一個大領導被雙規了,全省來了一次大地震,整頓紀律,糾正歪風陋習,嚴禁拉幫結派,行賄受賄。上上下下倒了一大批人,現在是風口浪尖,風聲鶴唳,人人自危,如果藍鈴兒明天把剛才的錄音交給紀委書記,人家隨便一查,那天送花給秦總的時候又有那麽多人,一問就一切清楚明白了,而且藍鈴兒現在玫瑰花的標價明明白白寫著,說是隻送了幾十塊錢的花沒有人相信。

    秋紅越想越害怕,無力的攤坐在沙發上隻冒冷汗。

    普建明見老婆接了一個電話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就奇怪的問:“怎麽啦?誰的電話?”

    秋紅帶著哭音抓住老公的手,“建明,藍鈴兒威脅我說明天要向紀委書記告發我們買玫瑰花送領導的事情。”

    “什麽?”普建明作為一個單位的中層領導,並且一心想著往上爬,對這些事情更是敏感。他早就知道這個藍鈴兒已經不是之前普家時的那個媳婦,現在的藍鈴兒不容小覷,但是她也有弱點,就是不會無緣無故的害人,也不喜歡鬥心眼鬥狠,所以這種人隻要不去冒犯她,她不會主動來招惹別人,今天下午方芳和秋紅縱使兩個孩子去打藍鈴兒的女兒,他當時是反對的,但是沒有及時製止住,更沒有想到那個小女孩受了傷,從而激怒了藍鈴兒。

    普建明想到現在是非常時期,如果藍鈴兒去告,一告一個準兒,一切都是自己這個愚蠢的老婆惹出來的麻煩,虛榮,浮躁,膚淺,愛表現,小心眼,想一出是一出。

    普建明閉了閉眼,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沉聲對秋紅說:“你把剛才和藍鈴兒通話的內容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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