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讓藍鈴兒有些不知道怎麽辦了,她買房子的時候就想好了,如果普建興因為買房子這件事和自己吵,她就可以順水推舟借機提離婚的事情。可是現在他這樣的反應,他沒有過多的責怪她的自作主張,如果她再不合時宜的提離婚,就是她顯得不講道理了。

    “好吧!都是你自己的錢,你要怎麽花是你的權利,我無權幹涉。”

    普建興認識藍鈴兒八年了,以為對她很了解,可是僅僅五六天不見,自己認為很熟悉的老婆卻突然變得很陌生,她說話的語氣,對他的態度,說話的方法方式以及她處事的態度,對事情的認知,通通都變了。整個人精神狀態大為改觀。那樣不容置疑的堅定的眼神,那樣有意無意的對他的疏離是從來沒用過的。

    這樣的改變讓他有一點點的驚慌,讓他感覺她離自己漸漸遠去的感覺,她不是下崗了嗎?不是懷孕隻能呆在家裏惶惶不安的嗎?怎麽幾天就變成了這樣?自信,漂亮,獨立,她有什麽作為依仗可以這樣?普建興百思不解。

    “你的房子買在哪裏了?我能去看看嗎?”普建興話一出口,才反應過來自己也不知不覺的跟著藍鈴兒說話的態度把他們之間的關係弄得很疏離。

    “好啊!離這裏不遠。”

    藍鈴兒看看宏宇還在熟睡,便泡了一壺加了靈水的茶,帶上小黑,和普建興一起去看房子。

    每次出門到老房子那裏,藍鈴兒都帶著小黑,小黑歡快的忽前忽後跳躍著,尾巴搖來搖去。

    到了那裏,工人們正幹得熱火朝天,汗如雨下,看見藍鈴兒提著茶水來,都不約而同的停下手中的活計跑過來喝水。

    普建興看了看,“房子很小,但是這個院子很大,還有翻蓋的空間,三千塊錢也不貴,可是這地方偏僻了一些,在村子的最後麵了。”

    “我就喜歡這裏清淨,反正有小黑給我作伴。我一個人也不怕。”

    普建興聽了轉過身盯著藍鈴兒,“你一個人?不歡迎我來住?”心裏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

    藍鈴兒倒茶的手頓住了,她總是忘了他們現在還是具有法律效力的夫妻。住在一起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藍鈴兒意識到這個問題後,幹笑了一下,“哦!這個問題我確實沒有考慮過,我以為你是看不上這樣的房子的,再說也不方便呀!你們學校到你媽那裏步行也不過十多分鍾,到這裏騎摩托也要十分鍾。而且,你要做你的孝順兒子,怎麽可能離得開你爸媽呢?”

    藍鈴兒這話說的實心實意,但是在普建興聽來卻是滿含譏諷的意味。他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青一陣。

    藍鈴兒看他紅了白白了青的臉色,知道他誤會了她的意思,她想了想,沒有解釋,因為既解釋不清,也沒有必要解釋。

    四月末中午的氣候,已經很炎熱了,普建興卻感覺心裏涼嗖嗖的,這個老婆,一下子獨立得令人害怕。她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說沒有他,她也可以。想想她之前含淚說的那些話,自己以及家裏人確實是傷到她了。

    “我平常沒有空回來,周末有空啊!我可以周末的時候回來。”

    按照普建興之前的脾氣,早炸毛了,他一定會說你不希望我來,我還真的看不上呢之類的話,可是他卻出乎意料的好脾氣的這樣說。這讓藍鈴兒沒話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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