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後。

    暖雨笠煙蓑,山水光中桃花軟香紅。

    在這個有些蕭瑟又有些饑餓的天白雨選擇向北,去往長安,李唐剩下的氣運不多了,白雨要親眼看李唐完蛋見證曆史,還要等著幫那上吊的皇帝踹凳子,白蛇報仇十年不晚,對付恩將仇報的混蛋就要讓其死的憋悶。

    一如當年蛇精下山,遍地狼煙流民,各地還活著的人紛紛結寨自保。

    橫刀和古琴背在後背,腰間掛著竹笛,頭戴草帽,一步步走向長安。

    還有點兒年限,所以白雨走的不是很急。

    皎白布靴走過幹旱土地,一塵不染,留下一串s形腳印痕跡,越往北越幹旱,幸好,蛇類生物對饑渴的忍耐力超於常人,對水幹淨與否沒啥要求,野外生存的飛禽走獸無論清水還是渾水都能接受,即使泥漿裏也能尋到足夠水分,幹旱年月勉強能夠支撐。

    太陽毒辣,走了二十多裏除了滿是墳包的荒村連個鬼影都看不到。

    白雨明白修行界流傳關於魔門血祭的事兒了。

    招來的根本就是瘟疫災星,大旱,寒冷,疫病爆發戰亂連年,尤其幹旱和寒冷來的比較怪異,冬天來得早走的晚,夏季溫度比往年低許多。

    魔門瘋了,這是想要借助人口大清洗實現魔門輝煌。

    “都是閑的。”

    多麽熟悉,每當人口和財富處於某個節點都會來一遍清洗,洗掉某些門閥洗掉大部分人口,然後再次分配,當分配到無法分配就再洗一遍,不思變通改進。

    抬起草帽看看太陽,蛇血很活躍,太了,想找個涼處降低體溫。

    不如改成夜間趕路,某蛇後知後覺發現其實可以夜間趁涼趕路,何必頂著大太陽搞的血沸騰,體溫越高蛇血越活絡,以至於現在白雨臉頰粉紅腦仁兒發。

    躲避之前先找個地兒喝水。

    抬頭,嘴裏小舌頭變回蛇信子吞吐幾下,搜尋淡淡水汽。

    “往這邊。”

    轉去往另一個方向,風中吹來水汽味道,野獸本能絕對沒錯,除了白雨還有其它走獸也在往那個方向奔去。

    山區好些,山穀小溪多多少少有河水,這平原簡直要蛇命。

    一腳下去踩起一捧灰塵。

    沒有特意用法術凝聚水球喝水,那樣沒意思,找不到遊曆天下的感覺,那樣的話還不如一飛行數百裏,真的無意義。

    走了大概半個時辰,找到一處水塘。

    水塘約莫普通院落大小,水並不是很深,潭邊能看見水底淤泥,確切說用水坑這個詞來形容更合適,水質略可,有股淡淡泥腥味兒。

    “嘖嘖,鬧啊。”

    水坑邊有許多野獸正在飲水,野豬鬣狗還有幾條狼,其它動物有的在遠處等待有的小心翼翼喝口水趕緊跑掉,最神奇的是居然有一頭斑斕猛虎也在飲水,諸多動物和平相處生怕破壞泉眼。

    斑斕猛虎大舌頭不斷卷水入口,徒然抬頭,警惕的緊盯走來的莫名生物

    那生物令它感到絲絲畏懼。

    “吼”

    猛虎咆哮鳥獸驚亂,無所畏懼的野豬抬頭不滿的看了眼猛虎,幾條狼和鬣狗後退幾步又再次回到水坑邊飲水,幹旱饑渴,它們無法忍受這莫名其妙的旱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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