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陳驀比喻為霧妖的青年,眯著一雙獨特的睡鳳眼,抽著煙笑吟吟道:“小老板啊,正找你來著。”

    背著武斷的陳驀空出一隻手,摸了一下口袋,結果丟出去一根東西,青年那反應也是極快,身處兩根靈巧的纖長手指,輕鬆夾住了淩空拋來的香煙。

    丟了根煙的陳驀笑道:“你是找我呢還是找煙呢?”

    “一個意思,”青年將香煙別在了左耳,臉上的微笑如同香煙一般,清清淡淡,“都不能沒有啊!”

    倆人這麽一小段你來我往,顯得頗為悠閑自在,換做平日裏那倒也沒什麽不妥,但現如今身後不遠處還有個危險的存在,這心要大到什麽程度,才能平心靜氣視若無睹?

    陳驀心是大的,但不是沒腦子,狀況他還是弄得靈清的,所以提了提背後的武斷後,對著青年道:“一起走吧,有個照應,這家夥腳崴了。”

    提到這裏,青年才終於將目光挪向了陳驀背後的武斷,而非常碰巧的,武斷也正投入的觀察著青年那雙眼睛,無論眼型還是眼神,都有些可以讓他琢磨的地方。然而四目相觸,武斷頓時就蔫了,視線立即收回的同時,腦袋也垂了下去,單單就這麽一個舉動,就能看出他在社交方麵的素質是有多差了。

    不過好歹也是看過不少書的人,垂首的一瞬間武斷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最終還是戰戰兢兢的半抬頭,用細若蚊吟的聲響道:“你、你好。”

    麵對武斷的窘迫,青年倒是神色如常,似乎前者的反應並沒有讓他感到奇怪,他隻是微微耷拉著眼皮,用著有些隨意又有些慵懶的語氣道:“你好,我叫杜焱冰。”

    無論神色語氣,都是那麽的淡然,如同剛剛過肺噴吐而出的淡淡煙氣。

    名叫杜焱冰的青年其實已經表現出了一定的親和力,光是那隨意淡然的語氣就能讓人放鬆下來,可武斷這貨卻還是那副樣子,也不知是害羞還是害怕,總之在肚子裏醞釀了半天的他,卻愣是連個簡簡單單的自我介紹都沒說出口。

    “他叫武斷,是個文藝少年,有印象不?”最終還是陳驀開口解圍,他可沒工夫等武斷自己慢慢調整。

    已經準備點第二根煙的杜焱冰點了點頭,道:“有一點點印象。”

    其實武斷和杜焱冰在隊裏的社交情況都差不多,隻不過前者是不善交際,而後者則更像是不願交際,然而倆人偏偏就跟陳驀搭上了關係。

    “這個家夥嘛,煙鬼一隻,”陳驀也是簡單概括了杜焱冰,“名字他自己剛剛說了。”

    一說起名字,杜焱冰似乎就來了興致,不由開腔道:“你這名字挺有範兒的,斷是斷裂的斷咯?不常見,不過比我的還是差點,當然,比某人那土掉渣的名字要好多了,對了,我的焱是三個火搭一起的焱,識字吧?哦,你是文藝少年來著。”

    某人聽完雙眼斜向,不服道:“驀也不常見好吧,有內涵懂不懂?”

    杜焱冰抽了兩口煙,結果答非所問道:“這煙不夠辣。”

    強忍抽人衝動的陳驀笑罵道:“就你能貧,別瞎扯了,趕緊趕路吧!”

    杜焱冰隨意歸隨意,腦子那自然也是有的,否則怎麽可能比陳驀跑的還快上一些?就眼下這態勢,是個人都知道大大的不妙,別看他之前一副閑庭信步的模樣,真趕起路來那也是不含糊的,兩條大長腿可不是白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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