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能譜寫出來的話,指不定就是篇激勵人心的熱血暖文,瞧瞧文藝少年武斷,那一對大小眼都快要散發出璀璨光芒來了,看樣子多半已經自行腦補和構思出情節來了。

    不過話也說回來,重塑這事兒時常也會出現吊詭的情況。比如有些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生,都能在機緣巧合下重塑成功,那麽眼前這個雖然看上去弱不禁風,但怎麽說也是雄性生物的少年,重塑成功也不至於那麽詭譎怪誕,指不定就是天上掉下個餡餅,正巧砸中了他呢。

    無論如何,訝異過後,大家還是表露出了由衷的欣喜。於他們而言,身邊的夥伴重塑成功,那無疑是件大喜事。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無形的堡壘,而這座堡壘不單單是靠自己建立的,畢竟一個人的力量始終是有限的,所以更多的磚瓦水泥還是要靠身邊的人來提供,並且一起堆砌,多一個強勁的夥伴,這座堡壘的堅固度就會提升一些,而這所謂的堡壘,便是指安全感。

    從前的人們總愛說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在如今看來那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因為從前的人絕大多數並不需要考慮生存問題,他們的生存問題隻是能賺多少錢、能什麽時候買車買房、能什麽時候娶妻生子,而如今的人們呢?考慮的就是純粹的生死問題。

    時代的變遷,不禁令人唏噓。

    正當一幫人因心中堡壘又堅固了一些而感到欣喜時,有個神色異常的家夥卻頗為紮眼。雖然尚且還沒有什麽人注意到他,但他臉上掛著的那份警惕與凝重,與當下的情景實在是違和到了極致,而這張臉的主人,正是陳驀!他的目光牢牢固定在孱弱少年的身上,眼神銳利的像是一把匕首,企圖刺穿些什麽,他這種眼神,給人感覺根本不是在看人,更像是看到了異種!

    武斷本也同大家夥一樣,興高采烈普天同慶著,但不經意間扭頭瞅了一眼陳驀,笑容立時便僵住了,仿佛有一盆冰水忽然從頭頂倒了下來,他不禁一哆嗦,湊過去一臉疑惑的問:“怎麽了?”

    “這人不對勁,”陳驀其實也還沒弄清,他現在隻是一種直覺,很難斷定什麽,所以略顯含糊道:“有種很古怪的感覺。”

    聞言,武斷順著視線望去,被陳驀這麽一說,他不禁瞪著一雙大小眼開始仔細打量孱弱少年。在一番上看下瞅左瞧右瞄後,仍是沒看出有什麽古怪的地方,非要說的話,也就是那頗顯邋遢的外形、嶙峋枯瘦的身板以及膽小龜縮的模樣,這些與正常人的形象是有出入的,但他們畢竟不是第一天認識這少年了,這些特質放在他身上,非但不古怪,反倒是正常,而除去這些,便實在找不出其它了。

    武斷思索了半天後,終於找到了一個疑點,那就是少年毫無變化的情緒,武斷自問要是換做是他的話,恐怕早就開心到飛起了。

    就在這時,一直杵在原地的孱弱少年,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這一步讓他恰好退到了隊長的身後,相距大概半個身位,就是這麽一個看上去幾乎可以被忽略掉的舉止,卻令陳驀的眼皮一跳,他甚至看到了,那一直垂著的腦袋,稍稍抬起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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