蒿霖又寫道:“那麽你想查證什麽?諾索蘭公司消失得很徹底,什麽痕跡也沒有留下。”

    深槐當然很清楚這一點。但是,他很確定,公司不會完全消失。也許,他現在是活在另外一個時空中。他曾經考慮過,這裏會不會是一個平行時空。

    公司多年來在時空技術上進行了許多研究,開發出內部和外部不同的時空領域。胖子龍庭死亡時,就在公司的快時空裏,死亡日期也相應提前了。這個技術的發明令公司高層很激動,這證明時空技術對鬼魂也是有效的。

    但是,不同時空的流動,會造成怎樣的惡果?約翰現在長成了青年,這證明國外的時空技術獲得了進一步突破。這件事情會不會和公司的消失有關?而且,身為願姬克隆源的唯晶還沒有消失。出於對願姬的感情,深槐也絕對不希望唯晶出事。

    他忽然想到了什麽,取出懷表打開一看,頓時驚呆了。那個已經停止的指針……居然又開始走動了!

    “時間將要走到終點……”一個令人心悸在他的耳際響起,“我在凶冥空間等著你!”那個聲音是如此惡毒、凶狠,像是有著極大的憎恨。

    凶冥空間?那是在哪裏?深槐將懷表放回身上,盡管這個足球場裏有上萬人,可是他卻一點兒都沒有安全感。就在這時,一個球員將球帶到球門,淩空抽射,卻踢得太高了,足球恰好落到深槐的膝蓋上,把他嚇了一大跳。

    深槐把球拿起來、再扔出去的一瞬間,那個球……居然變成了一個女人的頭顱!

    那是表情已經完全扭曲,用憎惡的眼神看著自己的……願姬的頭顱!

    “不……不要……”

    足球重新彈到綠茵場上,比賽繼續進行。蒿霖並沒有看到足球變為頭顱的恐怖場麵,但是從深槐的表情上,她也看出了端倪。

    “我們走,立刻離開這裏!”深槐緊緊拉住蒿霖的手,離開座位。蒿霖很順從地跟著他。這時叫喊聲更大了,也許是進了球,但是,深槐哪裏還敢回頭去看。要不是那塊懷表有特殊意義,現在這種情況下,他一定會扔掉它。

    離開足球場後,深槐和蒿霖逃命一樣地上了車,立刻發動車子。他知道,自己的物理體質如果直接麵對化為厲鬼的願姬,幾百條命也不夠死的。其實,跑到這個足球場來,已經是很瘋狂的事了。

    那隻懷表,他在公司的特殊時空樓層裏一直戴著。而到了外界的時空區域,他並沒有把時間調整過來。所以,願姬死的時候,並非外界的午夜零點。而她的確化為了厲鬼,這就意味著……她是另外一個時空的厲鬼!

    安源不敢置信地問: “你是說……撲克牌上的血跡是唐佩的?”

    “沒錯,公安局的化驗結果已經出來了。”雷子炎狠狠地向江裏扔了一塊石頭。因為證據不足,所以警方釋放了他。但是,警察一直都在監視他的行動。

    “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會這樣……”安源現在很內疚,因為大知山的旅行是他提議的。

    不可思議的現象實在是太多了。撲克牌上的血跡當時還沒有凝固,那麽血應該是剛流出不久,而且以出血量來說傷口絕對不會小,那麽為什麽唐佩沒有疼痛的感覺?她當時沒有忍受傷痛的必要啊。

    他推測下來有兩個可能。第一,某人抽取了唐佩的血,然後用防止血液凝固的試劑處理,裝在容器裏,在她們沒注意到的時候抹在撲克牌上。第二,唐佩患有某種罕見的血液疾病,所以在出血之後,她自己沒有感覺,把血抹到了撲克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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