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你不是我,沒有經曆過我所經曆的,就沒有資格說!”靳夫人冷下臉來。

    與其說冷少辰是她的兒子,不如說是她醜陋過去的一道傷疤。

    靳夫人選擇用漠視來將這道傷疤掩蓋掉,就不允許任何人去揭開它!

    “看來我原來想錯了。”童若冷冷的站起身,“原本我以為,靳夫人一直不露麵,不去通過任何渠道來了解辰的事情,恐怕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如今看來是我把靳夫人想的太過善良了。”

    “既然你不要辰,我想他也不會稀罕有你這個母親的。”童若冷冷的一笑,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靳夫人突然叫住她,也站起來,“他就是因為我才對付靳氏的吧!”

    童若緩緩的轉過身來:“靳夫人想說什麽?”

    “如果你真愛他,就讓他收手吧!”靳夫人說道,“我兒子應該幫過你不少吧,你愛冷少辰就讓他收手,別讓他做出兄弟相殘的事情。”

    “靳夫人,都是你的兒子,你至於這麽雙重標準嗎?”童若說道,“靳學長殺他的時候,你不阻止他做這兄弟相殘的事情,現在辰隻是要對付‘靳氏’,你就擔心了?”

    “我不會跟他說的,我不至於對靳學長做出忘恩負義的事情,可也不會去阻止辰!”童若說道。

    童若說完,便不想再跟她牽扯下去,轉身要走的時候,卻不禁愣住了。

    “辰……”童若臉上血色盡褪,不安的看著他。

    不是因為私自來見靳夫人而感覺心虛,而是她擔心,剛才的一番話,他究竟聽進去了多少?

    靳夫人的話,他聽進去多少?

    無論是哪一句,對於他都是一件殘忍的事情!

    冷少辰頎長的身形挺立在店裏,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灑在他身子的一側,讓他半個人都沐浴在陽光中。

    就連帶著些微栗色的短發都被灑上了一片的金黃,看上去褪盡了一身的戾氣,那般的溫和,就像是從陽光中走出的王子,衝著她淺淺淡笑。

    “我聽伯母說你一早去了靳氏,就找過來了。”冷少辰淡笑道,站在原地未動,朝著童若伸出手掌。

    童若的心顫動了一下,慢慢的朝他走去,將手放在他的掌中。

    這一刻,就像是將自己交給他,一輩子。

    手被掌心溫暖的包裹,冷少辰似是安撫的朝她淡淡的笑著,隨即抬頭看向靳夫人。

    這個對他來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靳夫人對於他來說是熟悉的,因為他一直在注意著她的動態,手頭有數不盡的關於她的情報。

    可是作為母親,她對於他來說他世界上最陌生的女人!

    笑容慢慢的隱去,冷少辰冷淡的睨了她一眼。

    靳夫人看到他的時候,臉色比童若還要嚇人,那是過去的傷疤被生生的撕開的疼痛,無顏見人的醜陋。

    隨即,冷少辰又低下頭,方才那短暫的目光相接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都談完了嗎?”他問。

    “嗯。”童若說道,“我想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

    冷少辰微微一笑:“那走吧,賬我已經結了。”

    童若點點頭,不懷疑冷少辰再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她和誰見麵了。

    他有那個本事查到她的一舉一動,即使不是特意為之,也自有人向他稟報。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