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還會讓你打第二次嗎?”靳言諾冷冷的看著他,腿一曲,膝蓋結結實實的頂在冷少辰的小腹上。

    “砰!”

    冷少辰肚子被用力的頂上,感覺胃裏的東西都要被打出來了似的,一陣反胃。

    手掌下意識的護住腹部,整個人倒在了地上,靳言諾趁勢翻身壓住他,拳頭直接落在了冷少辰的鼻子上。

    冷少辰也不是吃虧的主兒,接住靳言諾落下的拳頭,另一隻拳頭就朝著他的腹部砸去。

    一時間,兩人翻來覆去的互毆,安靜的走廊上傳來一聲又一聲的砰砰聲,卻沒有人趕來阻止。

    醫院的人不敢,阿泰在一旁站著,沒有冷少辰的命令他一樣不敢出手。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兩人都打累了,打到腿腳麻木,氣喘籲籲,衣衫不整的。

    兩人的襯衫扣子都掉了,西裝也歪歪斜斜的掛在身上,哪裏有高級貨的樣子。

    鼻青臉腫的,鼻子上,顴骨上,還有嘴角,全都又青又紫的,眼睛腫腫的看著對方,不停地粗喘。

    兩人就像一灘軟泥似的倒在地上,背倚著牆。

    ……

    ……

    時間分分鍾的流逝,窗外的太陽落了又升起,手術室的門開了又合,護士匆匆來匆匆去,醫生又重新換了一撥。

    進去的人麵色凝重,出來的人渾身虛脫。

    可是靳言諾和冷少辰始終沒閉眼,兩人由一開始的彼此對視到一起望著手術室。

    每一次手術室的門打開,兩人的身子都會跟著一顫,作勢要起來,卻發現出來的都隻是匆匆而過的護士,隨即又喪氣的坐回地上。

    這樣反反複複了很多次,可是兩人依然在每次手術門開時如此動作,從來沒有放棄過。

    阿泰去買了吃的,默默地放在兩人麵前,也沒說話。

    簡單的牛肉麵外加一瓶冰紅茶,可是兩人誰也沒有看一眼,任牛肉麵的香味在走廊上飄著,卻隻感覺到一陣反胃,讓人心煩。

    冷少辰從皺皺巴巴的西裝的內側口袋裏掏出一包黃鶴樓1916,硬盒的,他就愛抽這個煙,就好像阿泰喜歡抽軟蘇煙,靳言諾喜歡抽熊貓一樣。

    長指夾著金黃的煙嘴,很長,看著就金貴。

    這煙勁兒大,很多人都抽不慣,可是冷少辰就愛這種感覺,就好像喝洋酒一樣,越烈的他越喜歡。

    那種存到胸腔的刺激感覺,能給積壓在心中的壓力帶來很大的衝擊,一霎那的濃烈能讓人在那麽短暫的一刻忘記煩惱,隻為了對抗吸進胸肺的那股子烈勁兒。

    走廊上飄散著濃重的白煙,濃得嗆鼻,讓人睜不開眼。

    靳言諾掏掏口袋,卻發現這身衣服裏竟然沒有放煙。

    也是,他平時也沒什麽抽煙的習慣,隻有在遇到難解決的事情時才抽一抽緩解壓力。

    冷少辰把煙盒往靳言諾身前一丟,靳言諾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地上的煙,吸了一口氣撿起來,從裏麵拿出一根來,卻發現他連打火機都沒有。

    抿抿唇,卻發現麵前多了一隻手,阿泰正拿著打火機。

    靳言諾吐出一口氣,接過阿泰的打火機把煙點上,猛吸了一口,含在嘴裏,卻不把煙霧吐出來。

    好半晌,煙霧熏得他的喉嚨發幹,他猛地把煙給咽了下去。

    “咳!咳咳咳!”沒人這麽抽煙,靳言諾當即就被嗆得咳嗽,咳得都直不起身來,整個人蜷縮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麵上,久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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