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一直都是信的,從媒體爆出這些新聞,冷少辰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的時候她就信了。

    可是她還是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這些都是假的,冷少辰不來跟自己說這些是真的,這些就不是真的。

    她嘴上說答應過冷少辰要相信他,就一定要做到,可是這何嚐不是在麻醉自己,告訴自己你信他,學著信信他,不會少你一塊肉。

    最壞的結果是最後你的心碎的七零八落再也找不回來。

    信他,可是他騙了你,你會心傷心痛。

    不信,你現在就會痛得死去活來。

    既然信不信的結果沒什麽區別,為什麽不去嚐試一下信任?

    所以她就慢慢的等,等到他真的說“童若我要訂婚了”的那天,恐怕就是她的末日了吧!

    童若紅著眼,吸吸鼻子:“我還是那句話,我隻信你說的。”

    隻是這一次,話中少了堅定,多了份乞求,連帶著那雙泛紅的眼都跟著染上了惴惴不安的情緒。

    冷少辰,千萬不要負了我的信任,不然你負的將不隻是我這份心,還有我這條命!

    她不會傻傻的為愛去死,可是她知道這以後她就是一副軀殼。

    嚐試過愛的味道,也嚐試過被愛傷到的苦,她以後恐怕都不再敢嚐試這個世界上最刺激的雙人遊戲。

    她從來就不像自己表現出的那般堅強,相反她卻是最經不起傷的人。

    冷少辰喉嚨滑動了下,咽下的盡是無盡的苦澀,突起的喉結看上去就像是在喉嚨裏含了一顆糖塊,順著他吞咽的動作滑動。

    冷少辰微微張嘴,沉重的吸了一口氣,還帶著呼吸的聲音,在寂靜的兩人之間,這聲音顯得比平時放大了無數倍,分外的明顯。

    他向前踏出一步,緩緩地伸出手。

    童若低著頭,從剛才說完了那句話她就把頭低下了,她不想讓他看清她眼裏的無助與乞求。

    如果這真的是最後的時間,她不想讓自己在他的記憶裏顯得卑微,這讓她感覺很廉價。

    因為低著頭,眼裏的霧氣肆無忌憚的染上了睫毛,在睫毛上生起了水珠,把睫毛染得更黑。

    這些都被額前的發擋住,冷少辰沒看見。

    隔著眼中那一層薄薄的霧氣,她看到了冷少辰抬起的手。

    他那雙手真好看,帶著瑩潤的白,幹幹靜靜的,就連指甲都修剪的整齊,不像有些男人還會留指甲,長長地指甲都泛了黃。

    修長的手指先碰到了她的手背,指腹溫熱,劃過她的手背時,連帶著一股電流也竄上了她的胳膊。

    緊接著,她的手就落入了他溫熱又厚實的手掌中。

    冷少辰握著她的手,在不知不覺間,她的手也早早的握成了拳,就像是習慣性的動作一樣,拳頭握的緊緊地。

    他手指輕輕地揉著,將她的拳頭揉開,掌心便是明顯的紅痕,一道道的指甲印。

    幸虧童若也沒有留指甲的習慣,否則按照她握拳的力道,恐怕掌心都要被指甲給穿透了。

    他心疼的揉著她的掌心,想要將帶著淤血痕跡的指甲印揉散。

    指腹下是她掌心的冷汗,又濕又涼。

    就在童若以為他就要這麽一直揉著她的手的時候,冷少辰突然使力一拽,猛的就把她拽進懷裏。

    她的鼻子撞上了他堅硬的胸膛,就像撞進了一堵牆,怪疼怪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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