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主的情.婦很多。”阿泰笑笑,帶著輕嘲,“以老家主的地位,很多女人都願意巴著他,就像現在的辰少,可是老家主沒有辰少的專情。辰少是那種不動情的時候可以隨意浪蕩,一旦定下來就隻看一人的那種,可是老家主不是,他每個都喜歡,但是每個都有一個保鮮期,過了他依然會養著她們,卻不會再去看她們。”

    “那些過了期的情.婦就像是沒有自由的籠中鳥,像被古代帝王打入冷宮的妃子,雖然衣食無憂卻沒了自由。”阿泰撇撇唇,輕嗤一聲,“老家主是那種玩夠了,自己不要丟在一邊也不準別人揀去的人,那些情.婦如果還想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就別想出去找別的男人,一輩子為他守著活寡。”

    “其實也不知道生女兒是不是幸運,生了女兒,老家主就不會再看一眼,一輩子跟著母親那邊,恐怕這輩子都不會見到自己父親的模樣。可是至少,身為母親的身邊還能有個伴,有個女兒陪著。”

    “如果生了兒子,老家主會給情.婦一筆錢,一筆即使老家主今後不再給她贍養費,也足夠她揮霍一世的錢,然後把兒子帶回冷家主家培養,而那個情.婦在得到這筆錢之外,仍然能夠接受冷家每月的供養,隻是前提同樣的,不能去找別的男人,為老家主守活寡。”阿泰說道。

    童若嘴唇張了張,卻沒說出話,怪不得阿泰剛才說生了女兒,也不知是不是幸運,生了女兒至少有個人可以陪著你,可是生了兒子,除了金錢之外你什麽都得不到。

    女人就是再狠再無情,可是仍有她的母性,誰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離開,從此當做從來沒生過?

    十月懷胎啊!手術室裏經曆的那是死一般的痛苦,人家說女人生孩子就等於是死過一回。

    用死一回換來的生命,怎能輕易地舍棄?

    “可是老家主這麽多的情.婦中,隻有一個生了兒子,就是辰少的母親,大少和二少都是原配夫人所生。辰少生下來最初是由生母帶著的,因為小孩子要接受母親的喂養。按照冷家的規矩,孩子在五歲的時候就要被帶到主家接受訓練。”

    “可是辰少的母親受不了那份有男人等於沒男人的罪,我父親當時就是老家主的下屬,據我父親說,辰少的母親是個嬌弱的人,就像是溫室裏的花時時需要施肥與水分的灌溉一樣,她也需要愛情的滋養。”

    “所以在辰少生下來兩歲半的時候,辰少的生母遇到了靳言諾的父親,靳啟安。並且偷偷地交往,可是她就是藏得再好,又怎麽能瞞得過老家主的眼,兩個月的時候就被老家主發現了,立即斷絕了她的一切供給,並且給了她兩個選擇,可以看在她生了兒子的麵子上,乖乖留下當做什麽都沒發生,要麽就馬上走,以後和冷家再無瓜葛,當然也包括辰少。”

    “當時辰少已經能自己走了,雖然不穩當,可也懂事了,說話雖然慢,可是也能表達出整句的意思,更有著對母親的依賴。”阿泰笑笑,似在回憶,“記得我父親說,當時夫人看著在地上坐著玩玩具的辰少,辰少似乎也察覺到當時氣氛的異樣,抬起眼看著他母親,那雙眼裏一點雜質都沒有,清澈的很漂亮,遺傳了他母親的眼瞳,琥珀色,像個天使。”

    “那雙眼裏唯一的情緒,就是對母親的依戀,看到他母親看著他,辰少笑的很純真,一點都不知道他即將被拋棄。”

    童若聽著,喉嚨被什麽卡住了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裏酸的難受,眼中不知不覺也盈上了水霧,眼前的茶杯,還有阿泰,都變得很模糊,濕漉漉的一片,霧蒙蒙的很不真實。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