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涼涼的香檳滑進喉嚨的瞬間倒是讓她舒服了不少,可是香檳也是酒,她喝得這麽猛,臉也不禁顯出了紅潤,砸吧砸吧嘴,又拿了一杯。

    酒杯剛湊到唇邊,透過香檳就看到一個變了形的身影。

    把酒杯拿下,童若的臉頰雖然因為酒精的關係依然紅潤,可是表情明顯冷了下來。

    “靳小姐有事?”童若冷冷的問。

    從靳思瑗和靳言諾進來的那一刻,童若就明白了,靳思瑗恐怕是一點事都沒有。

    是啊,靳家怎麽可能讓她有事?

    靳思瑗現在心裏在嘲笑她吧!

    費了那麽大的勁把證據送到警局,以為就算無法擊倒靳思瑗至少也能給她點教訓,可是到頭來靳思瑗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權力還真是個好東西啊,竟真的能讓她逃脫法律的製裁。

    童若突然窒悶的喘不過氣來,呼吸和心髒都被壓得難受,渾身上下都生起了一股無力感。

    她就那麽坐著,看著靳思瑗,動也不動,眼底全是對靳思瑗的不屑。

    即使是坐著,即使是被靳思瑗居高臨下的看著,可是童若依然能表現的像個女王一樣,仿佛靳思瑗隻是來向她覲見。

    童若抹胸式的晚禮服,讓纖細的頸項和胸前大片的肌膚都裸(luo)露了出來,白皙肌膚上的藍鑽與寶藍色的晚禮服相映,誰也沒突兀了誰,仿佛天生就該這麽搭配。

    正因為如此,童若頸間的項鏈也毫無意外的落入了靳思瑗的眼中。

    這條項鏈她看重很久了,那天決定去買的時候卻被告知被人買走了。

    當時靳思瑗就好奇,這條項鏈價值不菲,這也是她跟父親好說歹說才同意給她買的,誰出手這麽闊綽?

    卻不想得到的答案竟然是冷少辰!

    哼,冷少辰會買這種女人的項鏈?買來肯定不是自己戴的,那是要送給誰?

    當時靳思瑗腦中已經有了童若的名字,隻是不願意承認而已,今天看到這條項鏈真的掛到了童若的脖子上,嫉妒的眼睛都要噴火了。

    她惡狠狠地盯著童若的脖子,童若隻覺得脖子上冷風陣陣,好像靳思瑗隨時都會伸出手擰斷她的脖子一樣。

    “怎麽?沒想到今天會看到我吧!”靳思瑗冷冷一笑,“真以為憑那麽條通話記錄就能把我送進局子裏?童若我是該誇你單純還是笑你傻?”

    童若握著酒杯的手指用力的收緊,細細的杯腳好像要被她折斷一般。

    童若霍然而起,冷冷的看著靳思瑗。

    “你知道你那晚撞的人是誰嗎?”童若忽然冷冷的問,雙目幾近充血,帶著毫不掩藏的恨意。

    “我……”靳思瑗愣住,她怎麽會知道撞得是誰?

    誰活該倒黴不關她事,就算撞死了又怎麽樣?隻能說那個倒黴鬼在不適當的時間出現在了不適當的地點,天要她死怨不得別人。

    童若告她,她也隻是以為童若就是看她不順眼,吃飽了撐的要挑戰靳家,自以為是的正義感多餘的無處發泄而已,她從來沒有去探究過她撞得是誰,童若又到底是為了什麽非要告她不可。

    因為不在意,所以懶得管。

    童若冷笑著扯唇:“你撞的人是我媽,你不知道吧?”

    “什麽……”靳思瑗不自覺的後退小半步,她確實沒想到,撞得竟然是童若的母親。

    靳言諾或許知道,可是靳言諾從來沒有跟她說過。

    怪不得……怪不得童若會這麽盡心,有這麽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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