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嗎?三個字何其簡單,卻如洪鍾一般敲在心上。

    她不再為自己的清白辯解,如果他不信,她就算說破了嘴皮子,那個男人也不會信。

    她將選擇權交給他,讓他來選。

    讓這個男人,來決定她的生死。

    冷少辰對上童若的眼,直直的看進去,遂又別開。

    童若自嘲的一笑,他躲開了。

    躲開,是不是意味著他不信任自己?

    他覺得是正如安妮所說的,她嫉妒靳思瑗,她要把靳思瑗毀了?

    在他的心裏,她就是個耍心機的女人?

    緩緩地,冷少辰開了口,仍然冰冷:“童若,別來質問我,也別讓我發現,你對我耍了心機。”

    這句話重重的敲在童若的心上,那麽疼。

    耍心機!哈哈哈!耍心機!

    “冷少辰,你就是這麽看我的?”童若冷笑道。

    “過來。”冷少辰沒有回答她,而是朝她淡淡的招了一下手。

    童若顫了顫,還是從地上爬起來,走到他身邊坐下。

    他始終沒有明說他信不信任她,可是她就是有種感覺,他在懷疑,即使在此時被他圈在懷裏,她的身子仍然是冷的,因為心冷,就算有再高的溫度,她的身子也暖不起來。

    僵著身子感受到他的淡漠,心中隱隱作痛。

    “藥呢?”冷少辰問,不是問大強,反而是在問阿泰。

    阿泰默不作聲,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藥瓶放在桌上,赫然是之前阿泰交給安妮的那瓶。

    “給她喂下去。”冷少辰冷聲說,“她不是喜歡拍人被強.暴嗎?那就讓她當主角給拍個夠!”

    童若身子陡然僵住,什麽意思,是要逼她吃嗎?

    可是阿泰卻沒有走向童若,反而是逼近安妮。

    當安妮明白過來冷少辰口中的“她”是指自己時,臉上頓時血色褪盡,心中的恐慌被推向了最高點。

    “不要!不要!辰少,我求求你,不要這樣!我不是故意的,原諒我這次吧,求求你!饒了我!饒了我吧!”安妮跪在地上求饒,全然沒了形象,淚水哭花了整張臉,睫毛膏,眼影,腮紅暈染開來,全然成了調色盤。

    看著她那張臉,冷少辰就有種想吐的感覺,對同樣跪在地上的大強說:“多找幾個人來,好好伺候她。”

    大強不敢拖拉,他和安妮的關係是好,可是關係再好也沒有命重要,再說安妮這次把他也拖下水,他早就暗暗恨上了,又怎麽會想要替她求情?

    阿泰把藥片放在酒裏融化了,掐住安妮的嘴強迫她張口,就把酒灌了進去。

    阿泰下手一點都沒留情,安妮隻給童若下了一粒藥,可是阿泰放進去足足有三粒,藥力絕對足夠安妮死一次的。

    按你仍然在做無謂的掙紮,烈酒隨著她的不安分,有部分沿著唇沿滑落了出來,可還是有大部分灌入了她的喉嚨,甚至是鼻腔。

    直到酒杯空了,阿泰才停手,留下安妮一個人嗆得滿臉通紅,不停的咳嗽,鼻涕眼淚落了一地,肮髒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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