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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裏,顧濤喝得醉醺醺的,跌跌撞撞的進門。

    今天發生的事,別說靳言諾瞧不起他,就連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以為是在幫童若逃離,卻沒想到是在害她,如果今天言諾晚到一步,他知道,他將後悔一輩子。

    其實幫童若出逃,何嚐不是因為自己的私心?

    就是因為一己私心,卻將她推入了深淵當中。

    顧濤,這就是你的愛嗎?你就是這樣愛著童若的?

    他一遍一遍的問自己。

    恨,他真恨,恨自己的懦弱,無能為力,也恨他的父親,恨他的專橫跋扈。

    望著冰冷的顧家大門,門外的台階一如往日的幹淨,但是顧濤知道不同了。

    他蒼白的冷笑,不知道老頭子見到靳言諾送來的三人,會是個什麽表情?

    “砰!”

    借著酒意,顧濤用力的推開門,顧錦程一臉鐵青的坐在客廳,手中還端著一杯酒,琥珀色的液體,上等的幹邑。

    顧濤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顧錦程,便準備上樓。

    “站住!”顧錦程怒喝一聲,“你這是什麽態度?”

    “什麽態度?你為什麽非要對付童若不可?你真的有把我當兒子嗎?做父親的,就是這樣對兒子的?”顧濤指著自己的心窩,一下一下的點著,很用力。

    “你知不知道,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自己的父親傷害,卻無能為力,我有多麽恨自己!言諾說的對,愛,我給不起。”給不起啊!

    “嗬嗬,不知道言諾給你的禮物,你滿不滿意呢?”顧濤輕笑道,肆意的上樓。

    “啪!”

    身後,酒杯碎了一地,隨著琥珀色的液體輕濺。

    問他滿不滿意?

    顧錦程臉色鐵青,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小輩威脅,靳言諾!

    而此時的靳言諾,正站在辦公室的窗邊,俯瞰城市絢麗的夜景,諱莫如深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漣漪,口中呢喃,若是仔細聽,就能聽到隱約的兩個字。

    童若……

    童若皺著眉,眼皮還未撐開,眼珠在眼皮下滾動。

    她已經醒了,可是痛,全身無處不痛,經曆過一場惡鬥似的痛。

    剛醒來的腦袋還有些混沌,可是逐漸的,隨著她的意識越來越清醒,腦中的回憶也隨之湧來。

    她記起了那幢空曠的別墅,記起了那三個猥.瑣的男人,好像還有靳言諾,他救了她,隱約間,似乎還有冷少辰的臉。

    她記不清了,後頸腫脹的疼。

    “小姐!小姐你醒了嗎?”

    熟悉的聲音讓童若睜開眼,喉嚨被刀子劃過似的,疼得說不出話來,張張嘴,還是一樣來不及阻止趙玲的動作。

    她又回來了,這個囚禁她的牢籠。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味道和熟悉的冰冷。

    她費力的逃離,經曆了那種噩夢,最終還是要回到這裏。

    趙玲進來書房的時候,被書房裏的煙霧嗆出了一臉的眼淚,冷少辰就坐在沙發上,手裏夾著半根煙,任煙自然地燃燒著,煙灰缸裏堆滿了煙蒂,也不隻是他吸得,還是這樣任煙自然燒著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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