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維笑道：“微臣自然是據實回答的。”
“據實回答？”安然疑惑地道。
“就是沒把握。”程維微笑地道。
他才不會為了討好定遠侯，好話騙他呢，事實上，他巴不得他聽了不高興。
“難怪昨侯爺跟我起這個事，口氣裏對你有些不高心樣子，是怎麽找你教了還沒把握。”安然道。
程維不以為然地道：“就二公子那賦，我教了不到一年就能通過童子試，他當我是神麽？要是不滿意，讓他重找人便是了，我已經讓他進步很多了。”
程維雖看二公子賦不行，當初曾跟安然討論過這個問題，安然讓他盡力而為，他雖然因定遠侯不識趣，連學費都不給他，讓他做白工，所以沒打算使出渾身解數幫對方過童子試，但也不可能砸招牌，混日子，不好好教他，所以二公子的確比以前進步多了，但進步再多，就像他的，賦不好，又隻教了那麽一點點時間，怎麽可能那麽快就能考上。
安然點點頭，道：“我能明白。”
程維關心地問道：“侯爺沒怪你找了我吧？”
如果定遠侯這樣不識相，竟然怪安然，那他肯定就會請辭，不會再教他兒子了，而且還會找定遠侯的麻煩，好幫安然報仇。
好在安然搖頭道：“沒櫻”
就算定遠侯心裏有抱怨，也不敢出口的。
程維笑道：“這樣微臣就放心了。”
安然跟程維話的當兒，秦姨娘也在跟定遠侯這事。
定遠侯跟秦姨娘通報了自己問程維的結果，道：“你那不是讓我問孩子明年童子試有沒有把握嗎？程大人沒把握。”
秦姨娘聽了，不由皺眉道：“他不是探花，科舉很好嗎？怎麽會沒把握？”
定遠侯聽了秦姨娘的詢問不由沉默——他不好將程維的原話出來，免得秦姨娘聽了不高興。
但秦姨娘誤會了他的不高興，以為有什麽內幕，當下便道：“是不是公主不想看二公子過的好，所以跟程大人了什麽？妾身可是聽公主跟程大人關係極好，她要什麽，程大人肯定聽的。”
她這意思就是安然從中作梗了，倒不是程維跟公主有曖昧，畢竟他們兩人來往，身邊都是有下饒，又不是單獨會麵，她就算想造謠中傷，總不能憑空捏造。
定遠侯聽她這樣，不由有些尷尬了，當下便道：“程大人老二賦不好，可能要多學幾年才有希望，怎麽會是公主的緣故。”
其實定遠侯也疑過公主，要不然昨晚不會裝作不高心樣子，指責程維了，就是想看看公主的反應——他不敢指責公主，就隻能通過指責程維來判斷了。
不過安然沒有半點心虛慌張，讓他打消了這個想法。
——安然當然不會心虛慌張，因為她本來就沒管過程維怎麽教書的事，既沒讓程維好好教，也沒讓程維不要好好教，隨程維自己看著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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