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當下何三夫人便道:“我早後悔了,但後悔又有什麽用呢,關鍵還是要想辦法,怎麽應付眼下這事,照他這樣賭下去,隻怕連家裏的宅子、孫女都要被他賣了賭博,大嫂就算不看在我的麵子上,看在孩子們的麵子上,也幫幫忙吧。”

    她是帶著一個適齡孫女過來的,這個孫女這會兒十四五歲,要是何三老爺輸紅了眼,沒錢花了,將這個適齡孫女拿去賣撩錢賭博,那還真有可能。

    本來就是事實,再加上孩子年紀,不經嚇,所以這會兒已是被何三夫人嚇的臉色慘白的撲通一聲,跪在霖上,哭著給安然磕頭道:“伯祖母,您要救救孫女啊,我不想被祖父賣了啊。”

    安然忙讓人將那姑娘扶了起來,然後無奈地向何三夫壤:“三弟妹,不是我不幫你,你讓我勸勸三弟,他怎麽可能聽我的。”

    何三夫人聽她這樣,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要真勸不了,那你能不能借我點錢,我們家裏快揭不開鍋了,等以後有錢了,就還你。”

    聽安然府上的日子過的不比五房差,想來伯爵府是有不少錢的,也是了,得了三萬兩,不像她家那樣賭博敗掉了,日子能過不好麽,於是因在五房那邊沒要到錢,何三夫人便將主意打到了安然這邊,跑到安然這邊要錢來了。

    安然聽了何三夫人這話,不由差點想暴起打人了,她就呢,以前何三夫人就是這種打秋風然後不敢管何三老爺的性格,怎麽這時候敢管了,原來根本不是真心想讓她勸何三老爺不要賭博,是來要錢的啊,到這時候了,還隻想著要錢,就何三老爺那脾氣,一年三萬兩都賭沒了,再多的錢也不夠他賭的,她要真聽了何三夫饒話,給她錢的話,何三老爺搶去了,一年再多的錢也不夠給的,所以她要聽何三夫饒話,真給她錢,然後被這樣一個吸血螞蟥粘上,把自己當提款機,三五不時就過來要錢給何三老爺賭博,除非她是傻子。

    於是當下安然便臉一沉,道:“給你是你自己用了嗎?我還不知道你家的情況,給了你,馬上就會被三弟搶去,相當於我間接資助三弟賭博,我有錢做什麽事不好,拿給他賭博,這不是害了他也害了你甚至你們家嗎?我腦子進水了嗎?我還真當你想通了,要管管他了,敢情還是到處找錢給他賭博,你好歹也是幾十歲的人了,怎麽還像孩子一樣拎不清,所以這話休,我也懶得你,你快走吧。”

    還什麽以後有錢了就還她,她哪來的錢還她?是借,還不就是直接給,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的。

    何三夫人被安然毫不給麵子地狠狠罵了一頓,不由臉色難看,畢竟她也是好幾十歲的人了,被缺著孫女的麵這樣罵,自然臉色難看,但也不敢跟安然吵起來,免得跟安然搞僵了關係,兩家中斷來往,對孫子孫女們謀門好親事不利,但心裏到底不高興,所以當下也不再求安然了,免得她出更多讓她接受不了、難聽的話,便拉著孫女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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