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安然來的時候正是新年,平常這時候,就是原身荷包大出血的時候,因為過年是大節日嘛,給的肯定要比平常多啊,所以她打腫臉充胖子,一人最起碼給打一件首飾,做一件新衣——然後自己甚至自家姑娘和子,有時沒錢了,就沒錢買首飾佩飾,甚至連新衣都弄不了,隻能用府裏發的新衣過年了,可惜府裏沒錢,發的新衣質量也不怎麽樣。
每次看到原身腦中的記憶,安然就覺得原身腦子裏長的全是草,也難怪一輩子過不好了,就這傻鳥的性格,能過的好才見鬼了。
為著名聲,連親生的孩子都能苦著,寧願把錢給別人,名聲就那麽重要?到底還是自私,為了自己的名聲,連孩子也不顧了——令人感到可笑的是,她拚命維護的名聲,在她銀子花光後,照樣沒了。
既然早晚都沒了名聲,何必搞那些虛的?
就像原身後來錢花光了沒給那些姬妾賞賜,那些姬妾有意見一樣,這時安然過年沒給這些人發賞賜,這些人意見也很大,一個兩個的都在討論。
“今年夫人怎麽不發賞賜了?”這一眾姬妾聚在一起話時,其中一個姬妾就問起了這個話題。
“就是啊,某某家夫人就發了,發的還不少呢,怎麽咱們家夫人不發?”
“變氣了,舍不得發了唄。”有刻薄的就開始這樣了。
“很多人家都發的,就算平常不發,過年也一定會發,就她不發,她不怕別人她對身邊侍候老爺的人太苛刻了麽。”
“哪知道呢,往年也不是這樣啊,會不會過一段時間再發?”
“這大新年的都沒發,你還指望過了年之後發?怎麽可能,我看夫人就是不想發了。”
“要真這樣,咱們要不要跟老爺啊,別人家夫人都發,就咱們家不發。”
其實也有很多人家不發,不過都被她們選擇性忽略了,她們隻會跟發的比。
“肯定得啊。”
反正又不會有什麽損失,如果成功了還能得些衣裳首飾呢,何樂而不為?
眾人都這樣想,於是當忠勇伯世子這歇在某個姬妾房裏,那個姬妾就問這話了。
忠勇伯世子不清楚內院女饒規矩,隻以為還真是這樣的,於是第二就問安然,道:“姬妾們都你沒發節禮,是怎麽回事?好歹過年這樣大的節,連節禮都不發一個,那也太不像樣子了。”
安然看那群女人還真敢嘀咕這事,原身在沒錢後沒發,被人這樣質問,不敢什麽,她可沒什麽不敢的,她可不怕這位忠勇伯世子。
於是當下安然便故作無辜地道:“你是府裏發下來的節禮嗎?都給她們了啊,我又沒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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