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張問的起事過程,那就更被人編的花亂墜了,按照那些饒法,張問那本事,哪是隻占了五個府,隻怕五個省都有了。

    要在外麵聽的消息比較雜亂的話,那在府衙潛伏幾打聽來的消息,那應該算本城最快最確切的消息了。

    據安然從府衙偷聽到的內容看,形勢還沒像老百姓的那樣嚇人,張問的確打到鄰省了,但是,鄰省與本省之間,有一條塹大河,憑著險,眼下張問並未渡河,所以本省還不用那麽怕,當然了,雖然敵人尚未渡河,還不用太擔心,但也還是要做好準備的,所以本府幾個高層,包括文官知府通判等人,武官守備遊擊等人,都打算一旦有不對勁,就做戰略性轉移,為朝廷保存戰鬥火種——其實就是逃跑的美化法。

    聽到這些消息,安然想著,暫時可以放下心來,同時也確定了,酒樓裏老百姓,對本城官員信不過是對的,這些家夥的確是酒囊飯袋,不愧是買官賣官做的官,估計除了撈錢,嘛本事也沒有,張問部要真打過來,甭想指望他們了。

    安然雖然暫時放下了心,但還是打算渡河,去河那邊張問的地盤看看,看看這些起義軍,張問約束的好不好,要是紀律嚴明,是成大事的,她就參加造反的,畢竟從青山村百姓害怕差役下鄉,然後有玉米紅薯還吃不飽飯,安然就能明白,這個朝廷隻怕已經爛到了根子上——不錯,安然這會兒已多少解了先前看到玉米紅薯這種高產作物,然後何家人還吃不飽飯的惑了,因為上麵收的苛捐雜稅太多了,老百姓種的再多,全被上麵收去了,也照樣沒吃的——就這樣一個朝廷,還去軍隊掙軍功那是傻子,還不如造反,看看能不能在新朝謀個職。

    要是紀律不嚴明,慣常燒殺搶掠的,那她就不參加他們的勢力,回這個府城,看看對方會不會來,要來的話,就在這兒迎敵,擋在這兒,就相當於替何家炔住了麻煩,她也就不用回去了。

    當然她在這兒迎敵,也不一定非要跟這個府裏的官兵合作,畢竟她一個陌生人,跟他們合作人家也不一定要啊,所以她到時會見機行事,等府裏高層逃跑後,組織剩下沒走的士兵還有百姓抵擋來敵,等抵擋住了,再慢慢圖發展——不錯,她通過這一段時間的了解,不打算投靠這個腐敗的朝廷,助紂為虐了,但要不投靠朝廷,又不投靠張問的話,她就隻能自己起事了,反正據她這幾打聽到的消息看,下間的確烽火四起了,東西南北中都有人起事,不缺自己這一個。

    幹就幹,安然這便來到永江旁邊。

    永江便是那道塹大河,類似現實中的長江,跟雲陽府搭界的這一段江麵寬闊奔騰,兩邊山勢險要,難怪雲陽府知府老神在在,不怎麽怕了,也是了,有這樣一個塹在,除非張問從跟其他府搭界的河段上了岸,要不然自己這邊是上不了岸的;而要從其他府上了岸,那要擔心的也是其他府,雲陽府一時半會兒照樣不用擔心。

    不過雲陽府知府雖然老神在在,但為了防備對岸的義軍,還是派有人在江邊巡視的,而江邊也一艘船都沒有,安然想從這邊過去,顯然不可能,所以安然看了下,便往上遊走——她已打聽過,往上遊走百來裏,有一個比較窄的江麵,同時岸兩邊都還在朝廷手裏,應該可以過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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