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情況就像她想的那樣,宋妃很快接到了跟著元豐帝去西山祭祀的父親的來信,信中表示元豐帝得了嚴重風寒,讓她早做準備。

    這個早做準備,自然不是什麽好意思,顯然是通知宋妃,讓她可以行動起來了。

    宋妃一看父親的消息,就不由喜出望外。

    能不喜出望外嗎?裝透明裝了這麽多年,對張安然得寵,隻能睜隻眼閉隻眼,隻當沒看到,心裏早就窩火了;現在好了,元豐帝快要掛了,屬於她的時代要來了,張皇貴妃之前再風光無限,好日子也要到頭了,不好過了,一想到之前風光無限的張皇貴妃,以後要奉承著自己,宋妃就不由笑了出來。

    安然看著元豐帝那邊的情況,再看看宋妃這邊的情況,暗道不妙,想著元豐帝這次,自己要不去救他,他隻怕還真要掛了——哪怕有太醫隨行,幫他治療,但如果隨行的大臣,想他死的太多,太醫再被一收買,隻怕想不死都難。

    倒也不是大臣們敢在藥裏下毒,畢竟皇帝吃的東西,要經過層層試吃的,想在皇帝的食物裏下毒成功,那基本上不可能。

    況且就算投毒成功了,皇帝回來被太醫院一檢查,發現不是自然死亡的,死於中毒,那隨行的那麽多人一個也跑不了。

    那些盼元豐帝死的大臣還想坐享榮華富貴呢,自然不想自己就這樣掛了,所以不會做投毒這種太明顯的事。

    雖然不能投毒,但,太醫完全可以開些沒毒,但對皇帝的病也沒效果的藥,然後靜待元豐帝病情加重,自然過世即可。

    這樣一來,就算回去了,有誰懷疑什麽,讓太醫院檢查,也檢查不出不對勁的。

    想到這兒,安然暗道,看來自己必須去一趟西山了。

    好在她現在修為已深,還有神行符,他們去要半,她來回一趟,三個時辰足夠,完全可以趁著晚上休息的時候去一趟,不會被侍候自己的宮女太監發覺。

    眼看著宋妃已經從往常啥動靜也沒有,開始頻頻發出各種指令,甚至給宋鬱文發了命令,讓他即刻帶兵進京,候在城外,一旦事情不妙,就讓他殺進京城。

    而同時,也給西山那邊下了命令,讓她父親在西山那邊,想辦法趕緊偽造遺旨,免得元豐帝一旦真的沒了,沒有遺旨,事情麻煩。

    看著這些,安然覺得,自己不能再拖延了,得趕緊趁著不能挽回前,行動起來。

    當然了,也不能不給宋妃一點時間,讓他們將該犯的錯都犯了,要不然,要是自己在他們沒犯錯前就出手了,又會讓這些人苟下來,將來造成威脅,而這顯然不是安然想看到的,畢竟隻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於是安然一邊搜集他們偽造遺旨、無詔讓封疆大吏帶兵進京的證據,一邊在這晚上,元豐帝病重,昏迷了過去時,來到了西山,偷偷地給元豐帝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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