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人算不算。

    安然叮囑杜鵑注意閃避,結果她自己呢,卻碰上了禮親王。

    當然不是她出去招惹的,而是人家來了她這個院子。

    也是奇了怪了,全王府那麽多院子,禮親王沒去其他院子,偏偏來了這個院子,這可真是孽緣了。

    偏偏對方來的時候,安然並不知道,隻以為是路人,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錯覺,是因為對方身邊隻跟著一個男仆和一個嬤嬤——後來安然知道,那是太後派到禮親王府,照顧禮親王的得力助手,是她身邊最可靠的女官和內侍首領——這麽少的人,安然怎麽可能將他往禮親王身上想。

    因不是前呼後擁的,所以雖然來的年輕人看上去有些病態美,但安然並未將對方往禮親王身上想,隻掃了一眼,就繼續剝她的葡萄。

    禮親王看這個院子靜悄悄的,隻有一個姑娘坐在秋千上剝葡萄,陽光下,秋千一蕩一蕩的,那姑娘也很美,看起來像一副畫,禮親王不知道怎麽的,就被這一副畫擊中了,剛好也有點累,就向身邊的總管太監道:“張公公,我歇歇再走。”

    張公公知道自家主子身體不好,萬事都以他為主,於是當下聽禮親王這樣,馬上就同意了,道:“好的殿下,你歇歇吧。”

    看禮親王坐下了,張公公便從隨身挎包裏拿出水壺,又拿出杯子,給禮親王倒了一杯水。

    禮親王一邊喝著水,一邊看著那邊的安然,心中微微歎息。

    正是少年情懷總是詩的時候,誰不會有慕色而艾的時候呢,如果自己的身體好,他覺得這個姑娘不錯,他可能會派人給對方提親的。

    但現在,他身體不好,所以,頂多就是看看,養養眼了,而不會拖著病體,去害人家姑娘了。

    雖然他母親一直要給他門親事——他知道母親為什麽執著這個,大概是覺得,不能讓他到了九泉之下,孤零零的,但,他不想害人,所以一直沒同意。

    禮親王的視線雖刻意掩飾,但因為實在喜歡這一副畫麵,所以還是三五不時就會借著喝水的當兒瞅一眼,自是很快就讓安然發現了。

    不過安然雖發現了,但裝作沒發現的樣子,繼續鎮定地剝她的葡萄——她剛才可是聽到他們對話了,一個喊“公公”,一個喊“殿下”,再結合對方這麽病弱,安然已基本上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安然也沒想到自己運氣竟然這麽“好”,會在這兒碰到禮親王,為防出事,自是裝作啥都不知道,繼續剝自己的葡萄,並準備剝過三顆之後,就裝作無聊聊樣子離開,免得讓人看出她的不自然。

    安然一邊剝,一邊心裏數著數,結果,第三個還沒剝好,她就聽到禮親王那邊傳來急促的呼吸聲,不由暗叫要糟,暗道不會這麽巧吧?剛才還好好的呢,這就發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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