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

    秦若染瞥了他一眼，“他不會再來找我了，他要跟別人結婚了。”

    說到這兒，她的情緒有點低落，雉城川心中一顫，追問道：“也許他後悔了。”

    秦若染使勁兒地搖頭：“ 不可能的，再說，我跟他再也沒可能了。”

    她的嘴角明顯地耷拉了下去，整個人變得無精打采起來，就連眼皮也垂了下去，呆呆地看著被麵。

    “為什麽沒可能？”

    雉城川想到了之前發生的事，意識到這一刻非常關鍵。

    如果秦若染清醒著，她絕對不會老實回答他這個問題，可是現在她醉了，醉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坦白，這是一個好機會。

    “沒結婚就還有可能。”他循循善誘地說。

    秦若染低垂著腦袋，隻是搖頭。雉城川心裏著急，連著問了幾遍她都必不肯說。

    她都已經醉了，對這個問題卻還這麽固執，可見這執念在她心裏藏得有多深。雉城川有點膽寒，同時更加渴望答案。他有預感如果失去這次機會，很有可能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得到答案了。

    如果連現在都問不出來，以後還能有什麽機會？

    “就告訴我一個人怎麽樣？誰也不會知道，我們也不認識對不對？”

    他利用起了秦若染對他的誤解，想將她的話騙出來。對於陌生人，人們常常更容易說實話。

    秦若染似乎有些心動，但很快她的頭垂得更低了，還是搖頭。雉城川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想將她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可是秦若染強得厲害，一點都沒有妥協的意思。

    “沒有第二個人會知道，我保證不說出去。”他接著騙人，見秦若染不理他，伸手捏住了秦若染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一雙淚眼就這麽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

    兩行眼淚順著她的臉頰落下，她的眼裏滿是傷痛，似乎在為什麽事情而心痛不已。

    雉城川怔住了，這是怎麽回事？

    她為什麽會哭？

    “你怎麽了？”

    大約是他剛剛的話起了作用，這回秦若染並沒有無視他。她撇了下頭，擺脫了雉城川的手，悶聲說：“我難過……”

    雉城川剛想問原因，她已經接著說了下去。

    “因為我配不上他，再也配不上了。”她失落地看著被子，伸手擦了一把自己的眼睛。

    雉城川的眼裏閃過一絲意外。

    配不上？

    她怎麽會這麽想？

    她拒絕他莫非就是因為這個緣故？

    他忽然覺得太冤枉了，如果問題並不是出在他的身上，他卻沒有發現，就這麽跟秦若染越走越遠，豈不是非常遺憾？

    他必須弄清楚真相，這一定是問題的關鍵。

    “這是他說的？”雉城川又一次裝起了外賓，他當然沒說過這種話，隻是想讓秦若染打開心扉，告訴他更多信息而已。

    秦若染搖了搖頭，好一會兒都沒有吭聲。也許她也想跟別人說說這個事吧，在雉城川忍不住開口之前，她補充說：“是我自己。”

    雉城川的目光閃了閃，心裏的疑惑更重了。

    他沒覺得自己有做過什麽會讓秦若染這麽想，這實在讓人費解，如果秦若染不告訴他，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想到這個上麵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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