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城川歎著氣，對床上的秦若染說：“看到你這個樣子，奶奶受不住暈倒了，你快點醒過來吧。”
他已經不指望秦若染能聽見了，擔心地看向了外麵，就在這時，病床上的秦若染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的臉上浮現出了難過的表情，嘴唇動了幾下，終於發出了聲音來：“奶奶她……她怎麽樣了？”
秦若染的聲音非常的輕，輕的幾乎隻剩下了氣音。
她自己也發現了，竭力想說得大聲一點，可是身體卻不給力。
雉城川僵硬著身體回頭，就見到了目光掙紮正在努力說話的秦若染，他立即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
“你醒了？”他開心得像個孩子，然而秦若染的表情卻依舊痛苦，非常著急地望著他，那雙眼睛仿佛想向他傳達什麽，嘴唇也一張一合的想要說話。
雉城川想起剛才她提的問題，雖然聲音很小，但拜這裏安靜的環境所賜，他還是聽到了。
“方祁淩帶著奶奶去找醫生了，這裏就是醫院，放心吧，她會沒事的。”
他握著秦若染的手安慰她，秦若染的眼眶濕潤了，緩緩點了點頭。
雉城川麵露擔心，說：“我去找人來給你看看，你先別睡。”
看到秦若染點頭之後，雉城川連忙聯係了負責這間病房的護士，不久之後，護士就急匆匆趕了過來。
見到醒著的秦若染，護士連忙做了一連串的檢查，並且還詢問了秦若染好些問題。秦若染的反應還有些慢，但意識是清醒的，一字一句地回答護士的問題。
“沒想到這麽快就有了起色，”護士有些激動得說。
秦若染的蘇醒對她來說也是個好消息，在醫院裏的工作，他們最不希望看見的就是自己手裏的病人死去。
“才第二天！這是一個好兆頭，說明她恢複得不錯。”
雖然秦若染的臉色依舊蒼白，說話也挺費勁的樣子，怎麽看也看不出哪裏“恢複得不錯”，但雉城川當時對護士小姐的結論深以為然。
“我看看……各項指標都在預想之內，很好。”
護士對秦若染說，“你要繼續努力啊。還有這位先生，你的心意一定也起了作用。”
雉城川已經無法分辨她最後一句是不是在調侃他了，秦若染醒了這件事讓他喜形於色，醒過來就好。
“不過她說話為什麽這麽艱難？”
“這是身體虛弱的表現，正常的，而且剛剛醒過來，對身體的掌控還無法自如。”護士一邊回答雉城川的問題，一邊鼓勵秦若染，“來，手指活動一下。沒錯，就是這樣，現在再活動一下手臂看看……”
雉城川在一邊看著，十分鍾之後，秦若染的狀態比之前好了一些，至少說話正常了許多。
護士停止了忙碌，對雉城川說：“她現在的身體依舊非常虛弱，再加上她身體隱藏著的其他風險，現在絕對不能讓她激動，你要多多注意。”
雉城川連連點頭，護士看向秦若染，對她也叮囑了一遍。
“一旦這時候出狀況，別說這點好不容易搶救回來的優勢，還會牽動舊的問題。從前你身體健康的時候還能頂一下，現在這虛弱的身體根本禁不起一點風浪，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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