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看，都是方祁淩這個在她身邊待了這麽久的人更占優勢。
從方祁淩的回複上，雉城川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方祁淩和秦若染之間並沒有什麽，否則他就不會答應下來。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雉城川一下子放心了不少。
再見到秦若染，他最擔心就是自己在她生命中的空缺，害怕在這些日子裏，她已經跟另一個男人建立了最親密的關係。
但是現在看來，他還有機會，而且這個起點還算不錯，比他一開始想象的要好很多。
方祁淩很敏銳，他很快就察覺了雉城川的意圖，但其實，他根本也不在意被雉城川知道。
“我這些年都把她當妹妹一樣照顧，一開始她的身體還不太好，見得最多的就是醫生。去年開始才逐漸好轉，接著她又把大部分的時間花在了學習上……”
秦若染做的腿的手術不是個小手術，術後的恢複也花不少時間。
再加上她腦袋裏藏著的隱患，治療上並不輕鬆。
結束了治療後，為了學習她又花了很多精力，方祁淩就算想發展點什麽都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結果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情。”方祁淩自嘲地笑了笑。
自從他提到可能是公司的原因導致秦若染被襲擊後，他對雉城川的態度就沒那麽尖銳了。
雉城川不知道方祁淩想的是什麽事，好奇心倒是被勾了起來。
“我相信她。”雉城川說，“她會好起來的。”
他們一定會為了秦若染而競爭，但在現在，他們都隻是那個為秦若染的安危而擔憂的人而已。
方祁淩一臉的感慨地說：“要不是因為她，說不定我們還真能做兄弟。”
很久很久以前，雉城川也有過類似的想法，但是隨著他和方祁淩的矛盾逐漸加深，這種想法就被他非常嫌棄地丟在了腦後。
“什麽兄弟，去死吧”，這就是後來他對方祁淩的全部想法。
同樣因為秦若染的緣故，他們兩人現在的關係稍稍緩和，矛盾暫時被收起來了。
“你的執念太重了。”
雉城川像跟朋友聊天一樣地說，“看看你，搞出了多少事情。”
方祁淩連假死這樣的手段都用上了，這種執著絕對超出了正常人的範疇，有幾個會做到這種地步？
他沉默了一會兒，秦若染已經成了他人生最重要的那一部分，這一點融入了他的骨血之中，恐怕永遠不會有什麽改變。
“那也沒什麽不好。”
方祁淩站了起來，往重症監護室看了一眼，然後就離開了。
雉城川又坐了一會兒，心裏想著要是沒有方祁淩，他和秦若染現在會是什麽樣子？
但是這個如果根本無法成立，也想不出個頭緒來。
一件事接著另一件事，纏繞得太複雜了。
他想去看看秦若染，於是去找了為秦若染負責的護士，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不行！”護士斷然拒絕了。
雉城川還想再爭取一下：“可是有些重症監護就允許探視。”
“那要看病人的情況，我收到的指示是這位病人不允許探視。為了她的健康，您就忍忍吧。她在裏麵很好，我們都盯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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