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城川煩躁地在邊上的椅子上坐下，手撐在膝蓋上，凝視著前方沉思。
過了一段時間，一個男人從他麵前經過，才走出兩步遠，注意到了坐在那裏的雉城川之後，又退了回來。
方祁淩居高臨下地看著雉城川，皺眉問：“你怎麽還沒走？”
秦若染睡著了，他準備離開去辦點事兒，沒想到卻看到了那個自稱要去處理公司事務的雉城川。
雉城川沒理他，方祁淩想了想，在他的胳膊上推了推，示意他坐開點兒。雉城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往邊上移了移，讓出了點空間。
方祁淩在他邊上坐下後，雉城川立即問道：“你想說什麽？”
如果不是有話要說，難不成方祁淩特意坐下來是要跟他敘舊嗎？嗬，怎麽可能，就算是真的他也不會同意。
方祁淩確實有事情要跟雉城川說，他的臉上露出了回想的神情，然後才道：“你不是想知道她的腿是怎麽回事？”
雉城川聽到這話，麵色倏地一變。
如果方祁淩不提這茬，他很快也要去調查這是怎麽一回事了。
秦若染的腿讓他非常在意，不弄清楚來龍去脈，他就無法確定她的真實處境。
現在她雖然看起來行走自如，但是情況這麽異常，說明其中很可能會有問題。
如果這個問題很嚴重，會影響到秦若染的未來，那他就得提早做好準備。
比如，會不會哪一天她突然又站不起來了之類。
比如，現在的自如行動會不會需要她付出慘重的代價之類。
然而要未雨綢繆，首先就得掌握信息，他得先知道那兩條腿到底是怎麽回事才行。
“你不是不肯說麽？”雉城川掩飾住心裏的在意，淡淡地反問道。
方祁淩斜了他一眼，在心裏暗自做了評價：他就裝吧。
他才不信雉城川對這件事毫不在意，這一點方祁淩還是有把握的。
“唬你的，”方祁淩毫不掩飾地說，“有從你身上扒下一層皮的機會，我為什麽要放棄？”
他的直白讓雉城川露出了一個冷笑，說：“那你現在是想放棄這個機會，還是想另想辦法扒我的皮？”
“都不是，我擔心她而已。”
雉城川原以為方祁淩還要再刺幾句，沒想到他說出來的卻是這麽一句話。
不過，這話比那些冷嘲熱諷更讓他不舒服。
他的獨占欲一下子就從心底冒了出來，但還是在理智的作用下被壓製了下去。
“怎麽回事？”他冷著臉問。
方祁淩這麽說肯定是有緣故的，秦若染的腿果然有貓膩，居然讓方祁淩特地來找他談話，他的憂慮又增加了一些。
“她的腿按正常的醫療手段是不可能恢複的，這你知道。”
雉城川沒給反應，方祁淩也不在意，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現在之所以能走，其實采用了一些黑科技。”
方祁淩說到這兒，眼睛斜向了雉城川，想看他的反應。這時的雉城川已經繃不住臉上的冷漠，對秦若染的擔憂讓他破了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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